魏初从这一点犹豫里,终于前所未有地认识到了唐子约有多认真,认真到连一分险也不敢去冒,一丝不好的几率都不能有。
他沉默了一下,道:“你心里有数就行,有麻烦就告诉我。”
回到家,唐子约只把行李粗略的收拾了一下,就忙着出去串邻居家的门。
他回来并未事先告诉景之行,大概也是一种习惯。但是他这样除了给人制造惊喜,还有一种可能性——走空。
《符戟》的年假已经放完,剧组的人都回去的差不多了,景之行自然已经赶回了横店。唐子约初六才从北京回来,这个时间着实晚了点,找不到人也是应该的。
于是唐先生一个冲动,决定去横店找人。
幸而唐子约不曾冲动到一有想法就去实施的地步,临去之前,他意识到,必须得深思熟虑一个借口,否则这一去会显得极其诡异。但是这个时间要是再拿找云徽商谈音乐事宜,就未免显得有些假,不足以取信,所以他在盯了自己的行李思索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
景之行到横店没几天,工作量却实在不少。因为好几个演员因故没到,其中有一些重要配角,比如付杉之类,这样就只能先拍景之行自己的戏份,很费力气,要求也比较高。这天他实在累了,云徽也看出他状态不佳,眼下只是在强撑,正好天色也晚了,索性就不拍了,让大家也休息休息。
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工作中止,这是景之行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也令他有点沮丧。他跟云徽诚挚地道了歉,云徽也知道景之行一直都很努力,这几天工作量确实大,温言宽慰了几句,便让回到住的地方休息。
回去没多久,就有敲门声,景之行以为是剧组的人,赶紧过去,却不想门外站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子约,”景之行声音里带了毫不掩饰的惊异,“你怎么在这儿?”
唐子约来前已经编好了借口,此时只不过把打好的腹稿熟练的背一遍罢了:“我给你带了我姐做的糕点,这个不能久放,回去没看见你,正好我又闲着,过来探一下班,也省得浪费。”
为了一点吃的,这个借口不可谓不牵强,然而当事人说得煞有其事,仿佛这是多么耽误不得的事,景之行也只能无话可说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带了什么?”
唐子约把手里的箱子打开,冥思片刻后道:“什么酥来着,我给忘了。”
……听起来似乎也不是非常了不得的东西。
反正唐子约的目的只是见到这个人,糕点不过是个幌子,叫什么名字也都不要紧了。
白天的工作实在累,不过也亏了有那么累的工作,加上云徽不肯在演员状态不好的时候拍摄,今天晚上才不用拍夜戏,得了点空闲,正好陪着唐子约在这里。
本来住的地方也是个问题,因为这个地方的床窄的离谱,绝对盛不下两个男人。但是付杉恰恰巧巧地没来,魏初从前又给备下了好几套用品,也就可以凑合凑合。
外面的夜色一点一点浸染出来,叫景之行想起来《悬行九剑》的播出就在这个时段,反正也闲着,就拉着唐子约看起电视剧。
开始是纯音乐的片头,水墨由浅至浓,画面由虚到实,勾勒出剧中一幅幅场景,恢宏大气又不失唯美。
整部剧大约有个五十集左右,一天两集,周六日停播,算起来,此时应是播出第九集。景之行这几天拍夜戏,没顾上看,剧情也不知道到哪了。而可巧这第九集,就是令白第一次在剧中露面。剧情按着倒叙顺序,所以令白一出场,就是手执回华额带莲花的形象。
唐子约也是第一次看这个,见令白出来的时候比景之行还要专注,虽然镜头不多,他也大力夸赞了一番。
自己拍过的剧,对景之行来说,看看演技找找问题就够了,犯不着沉迷进去,所以看完了就没再怎么想,就是很平常的和唐子约洗漱完毕,然后聊天入睡。
云徽叫他好好休息的时候说了,第二天下午才有符戟的戏,不必急着过去。景之行也就没上特别早的闹钟,直到手机铃声清脆的吵醒了他。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是魏初:“阿行,好消息,昨天晚上《悬行九剑》的收视率破记录了!”
《悬行九剑》播了也有将近一周,成绩越来越好是不错的,但昨天晚上突然爆发式增长的收视率,还是令魏初和导演等人欣喜不已。再看微博等处,铺天盖地的令白剧照,也就大概能推断出这收视率的来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立春咯,一年之计在于春,终于熬过去冬天了,我真的很怕冷啊
“立春,正月节。立,建始也,五行之气,往者过,来者续。于此而春木之气始至,故谓之立也,立夏秋冬同。
初候,东风解冻。冻结于冬,遇春风而解散。不曰春,而曰东者,《吕氏春秋》曰:东方属木,木,火母也。然气温,故解冻。
二候,蛰虫始振。蛰藏也,振动也,密藏之虫因气至而皆苏动之矣。鲍氏曰,动而未出,至二月乃大惊而走也。
三侯,鱼陟负冰。 陟,言积,升也,高也。鱼陟,负冰陟升也。鱼当盛寒伏水底,而遂暖至正月,阳气至则上游而近冰,故曰负。”——《月令七十二候集解》
☆、第34章
景之行的粉丝终于在沉寂许久之后活跃了起来,贴吧、论坛、微博,随处可见高到不可思议的楼层,热热闹闹地在安利景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