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是累,脑子里也乱糟糟一片。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混沌的界限,一边挣扎着想要振作,一边又被什么唆使似的不受控制地直往深渊里坠。仿佛这两个浑然对抗的力量,在我体内冲撞着,誓要将我撕扯成两半才罢休。
沈宴接完电话回来,绕到沙发后头俯下身看我,伸手摸摸我的脸,笑着问我:“想睡了?”
“有点。”我说。
“要不要喝点水?”
虽然是问我,沈宴却先走开了,径自给我倒了杯水回来。我爬起来接了,捧着杯子一边喝,视线越过杯口看到他一直盯着我笑,便问他看什么。
他在我脚边坐着,伸手握住我的右脚踝,笑了笑,说:“当然是看你。”
我将杯子递回给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我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当年我去学校报到,要不是天下雨,我在你们院迎新处看到你,并且对你一见钟情,后来又怎么会厚着脸皮到处打听你。”
我歪靠着沙发,盯着他微微含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沈宴,你还记得。”
“那当然记得,”他在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