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着又担心又搞笑,那边传来老大的声音,老大在那边说,小晨晨,你干嘛呢,你大晚上拆迁队啊?
我笑的打颤,觉得张明晨应该把猴子这个外号送给自己,一直握着顾庭生的左手感受到手指动了动,我放下手机,看到顾庭生侧着头,他睁着眼睛对我笑,眼中的情绪温柔又眷恋,他动了动嗓子,声音是哑的。
顾庭生说:“笑什么呢?”
我把张明晨说的话给顾庭生复述了一遍,我说:“大冰块,冰山王子,超级酷帅。”
顾庭生握着我的手,他坐了起来,动手把我拽过去,手机没挂电话,张明晨在那边声音很大声的传过来。
张明晨说:“杨露,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啊!顾哥在你身边啊?你怎么转头就把我卖了!”
顾庭生另一只手直接抽出了我握着的手机,他把电话挂了,就探过身子直接吻我。他嘴唇很干,口腔也是一种有些干涩的温暖,我们接吻的时候我用一只手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烧已经退了,这个时候是十一点。
这一次的吻很温柔,不带着一点性的意味,我能感觉到我们两个的心情都非常平静,接吻成了只是接吻,不带任何别的目的,只是想和对方触碰,因为言语已经表达不出喜欢的程度。
我曾经很小的时候和顾庭生看电影,外国电影中金发碧眼的男女主人公接吻很外露,舌头搅在一起,互相含着对方的嘴唇吮吸,那时候我是个小孩子,顾庭生是个小少年,顾庭生装模作样的捂我眼睛。
我说:“哥哥,真恶心,不讲究卫生。”
少年顾庭生对此表达了极大的认同,他当时很赞同的点头:“太不卫生了,吃别人的口水这是一件非常不卫生的事情,小露以后千万不要学习。”
我点头:“我一定不会吃别人口水的。”
顾庭生:“我也是!”
顾庭生现在舌头探进我的口腔中,他很温柔的含着我的舌尖舔,我想到这曾经的往事,觉得非常搞笑,也觉得少年时的我们很单纯,也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当一切看着奇怪的事情加上爱情这个前提,我就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些“恶心”的事了。我去摸顾庭生脊背,顺着他脊骨缓缓摸下去,当爱上一个人,就觉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美的,我被他的灵魂所吸引,同时我也由衷的想占有他的**。
“大哥。”接吻分开的间隙,我抚摸着他脊骨每一节段,我在他的唇间呢喃,“再吃胖一点吧。”
顾庭生说:“是大哥太瘦了,咯着你了吗?”
“有点咯手。”我对他说,“胖点抱着舒服。”
“要是长胖了就不帅了怎么办?”
我想了想,去摸他的脸,这张脸如果胖起来是什么模样,我不太想象得到,我也不知道年迈的顾庭生会是什么样,前生命运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但我想了想告诉他:“我爱你的不止是你年轻美丽的面庞。我爱你的是你皮囊下我们相融的灵魂。如果下一刻你就将垂垂老矣,那我也会爱你如此刻。”
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是真情。惟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1]
我喜欢你美丽的容颜,但我更喜欢的是你容颜下那个陪伴着杨露一起长大的灵魂。
八月份我们这届高二提前开学了两周,去学校军训。
当时文理分班出来,顾庭生在一班,理科重点班,李勋和张悦洋和他都在一班,我和张明晨还有李老大一起被分到了九班文科重点班。
军训的时候就按班级分开了,教官头三天管的特别严,张明晨早上起晚了,被罚跑三千米,他跑了一半就不行了,教官过去踹他,让他继续跑。
张明晨就哭鼻子,教官姓何,年龄也不大,大一的军校生,听说才十七岁,面对文科班女孩子会脸红,面对男生特别冷。
张悦洋说,何教官妥妥的是直男没跑了。
张明晨被何教官一脚踹的坐在了地上,他就不起来,坐在那里抹眼泪,哭的鼻尖都是红的,顾庭生他们那个方队自由休息,见状很担心的跑过去,但也不敢说什么。
张悦洋在一边对张明晨吼:“你有点出息行吗小五,别哭了,你快站起来。”
我当时和老大站在队伍里,都很担心的看着张明晨,何教官也说了张明晨几句,然后就见他蹲下身子,指了指一边,张明晨被顾庭生和张悦洋搀扶起来,由他们两个驾着去了树荫底下。
张悦洋晚上吃饭自由活动,就一直骂张明晨,树荫下休息的都是身体不好和一些来大姨妈的女生。
张明晨在那堆人里坐了一下午,眼睛哭的像是个兔子,张悦洋骂他的时候,他也不敢出声。
我和顾庭生挨着坐在一起,觉得张悦洋真像张明晨他哥。
“何教官。”我和李莫寻站起来敬了个礼。
何教官长得不难看,高高瘦瘦小脸盘,我看他,因为心理年龄的原因,心中把他当小孩看。他挥了挥手,手里拿个了根冰棍,张明晨听到我和李莫寻喊人,就打了个哆嗦,何教官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冰棍放在张明晨身前。
张明晨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转过身敬了个礼,喊了声:“教官。”
何教官脸上、脖子、露出来的手和胳膊都很黑,看起来是和李勋一样是常年在外锻炼被太阳晒得。
他对张明晨笑了笑,咧个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平常他穿军装又不爱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