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王一边看了哎呦哎呦的直叹气,可怜他九个儿子没有一个有孝心的,也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凤无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脑袋杵在床前,那人身着玄纹锦袍,花纹恍似流动的水波。
凤无邪动了动,只觉得胸腔内似压着千斤之鼎,口腔内满是血腥之气,他神思飘忽,想起了闭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在练功,钟爱所有极致的美,他自然要选一处与他身份匹配的地方研习那本心法秘笈。
但不知为何,练到第五层开始身体就不受控制,胸腔之中似有什么在破空而出。
他坚持练到第七层的时候已经发现有另一个自己欲分裂而出。
那是另一半的自己,若说现在的他是仙君,那另一半的他又是什么?
他为了压制另一个自己没少废周章,待喷出一口血来,便倒了下去。
闭眼前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真的已非童子之身,这么说来那虫说的竟都是真的……
凤无邪的手微微抬起,最终脱力,搭在那人肩上。
伏在床边的人猛然抬头,待看到他睁开的眸子时不禁欣喜若狂。
“无邪……”
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亦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慌乱间起身倒了杯水送至床边:“可有不适?”
床上之人脸色苍白如纸,唯有一双凤目幽灭飘忽显得极不真实,饶是如此,也无法掩盖住他与生俱来的风华绝代。
翡翠盏递到唇边,凤无邪轻抿一口蹙眉:“这是药?”
八太子忙道:“上好疗伤圣药,本太子的龙涎!”
‘啪’一巴掌想将其打开,可手上绵软无力显然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美人儿往床上一躺,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谁要喝你的口水。”
八太子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喝过本太子龙涎的天上地下可就你凤无邪一人。”
“让本君感恩戴德吗?”
渊岐咽了口唾沫,显然,要让凤君感恩戴德简直比登天还难,当然,其实登天并不难。
“无邪……我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言罢探身过去径自含住凤无邪的唇瓣,后者倒抽一口冷气,却一个不察被那人顺势撬开唇齿。
苍白的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抬手想要推开身上之人却不想半点力气也无,而他身上的灵气亦被心法反噬的厉害无法c,ao控。
反倒是这手无缚j-i之力的姿态恍如在欲拒还迎一般!
八太子似是很喜欢这个效果,捧了他的脸吻到深处情自浓,在他下巴,耳后,脖颈处辗转留恋。
“你……住口!”
终于腾出嘴巴的凤无邪严肃抗议。
不过……抗议无效。
惹来的只是更加放肆的啃噬,渊歧将那碍事的衣衫轻轻一扯,重重的吻在他j-i,ng致的锁骨上,那人便惊叫出声。
渊岐这才将头抬起来,黑眸晦涩难当。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手指心疼的抚上白衣黑发,终是将那微敞的衣领拉好。
“无邪,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听到没有?”
凤无邪银牙几乎咬碎,可惜他现如今无力反抗,只能恨恨将头扭到一边。
八太子蹙眉,重重将他的脸掰过来,脸上带着震怒之色:“你看着我,答应我,不要再逃了!”
凤无邪却似笃定他不会伤了自己,既然无法挣扎索性闭了眼睛。
渊歧气极,倒也拿他无法:“凤无邪,你是我渊岐的人,五百年前是,五百年后也是!”
他的手指太过用力,白衣之人蹙眉,终是睁眸,抬手想推开他捏自己下巴的手却使不上力气。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渊歧急忙松手,又忍不住轻抚他肌肤上的红色印记:“对不起……我不想伤你,可我又怕你不听我说话,你总是这么无所畏惧,连死都不怕,我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他什么时候无所畏惧了?他心里担心的害怕的又会有谁知道?
良久之后床上的人缓缓闭上了眼睛:“我要休息,你出去。”
“从今天起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凤无邪不再理他,径自闭上眼睛,半晌之后睫毛微微掀开,看到床边那人仍是定定的坐着,双眸对视又急急闭上。
渊歧看了他半晌,又去试探他的鼻息,待感受到平稳的呼吸后,终是松了口气。
这一觉睡的踏实,不知是灵丹妙药起了作用还是某人的口水起了作用……
凤无邪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周身灵气也恢复了五成。
用深海三太子的话来说就是他那八弟渊歧是条苍龙,且是几个兄弟中最急躁的一个。
现如今能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收敛自己的锋芒,陪凤无邪焚香听琴已属不易。
“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彼时渊何正摇着那把招摇的扇子,看着不远处琉璃阁中美人衣角飞旋,琴音恍如。
琉璃阁居中软榻上白衣男子收敛了一身的光芒,靠在一人怀中,那人玄衣黑纹几乎与他泻了一身的黑发溶为一色。
一个阳刚俊朗,一个y-in柔邪魅,最美不过的景致被渊岐一个呵欠破坏。
“八哥忍的忒难了些。”九太子道:“渊何,我们怎么帮他?”
渊何摇头:“他这样慢慢吞吞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焐热那只凤凰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