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时,总算把自己这群羊记录完了。年晓米整个人灰头土脸,闻起来也臭烘烘的。他是宁可挨冻也不能忍脏的人,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澡堂洗澡。这边没有独立浴室,都是大澡堂,每晚给一个小时的热水。
年晓米看见那个浴室膝盖又是一软。虽说他没什么奇怪的心思,然而取向在这里摆着,进公共浴室和人洗澡,跟普通男人进女澡堂没有区别。他直觉沈嘉文要是知道了这些,后果会不太妙。
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摘掉眼镜,心里默念着“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进雾气蒸腾的浴室。
想象里的尴尬并没有发生。他确实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四下都是模糊的影子。洗到一半,热水没了,一群大男人哇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