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红的泪痣,分明只是块灰突突的胎记。
窗外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冰凉炕上的许强猛的睁开眼,才发觉浑身酸疼,过于绷紧的身子在清醒了后放松下来,一身一身的麻。
呼呼喘了几口粗气,便也松开了被自己攥紧生疼的手。腿又被这如地狱走一遭般的梦魇给刺激的疼。
乏坏了……
许强勉强支使自己从炕上爬起来,蹭到柜子那边儿咕嘟嘟灌下半茶缸已经冰凉的白开水。坐到炕沿儿边缓一缓自己过于快速的心跳,末了再窝进被里继续睡。
就连睡个安生觉都难。
太难一夜无梦到天亮,最难的还是这醒了以后难熬的后半夜,明明是半眯半醒,可这白天无比空白的大脑这会儿却又脑细胞都叫嚣着活跃。
想的事儿多,不想想都由不得自个儿。
许强双眼皮跳着跳着折腾,让他从心底往外涌股难以言明的不好感觉。
忍着腿疼翻好些个儿也不停,无奈,许强从炕上摸起来穿衣裳,残拐的底端磨损特别严重,许强试试打开灯的开关。
屋里还是一片暗青,哀叹轻轻,许强点起蜡烛摸索着进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