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拎起他脖子上的望远镜,视野内连根狸子毛都没看见。一直在他胸前摸来摸去的手也没闲著,终於掏到了怀表,朝他跟前一晃,真遗憾,三十分锺居然这麽快,这禁言术一解开,老子又要说不讨他欢心的话了,“太可惜了,你说怎麽就打偏成这样了呢,明明那麽大一只……”
蓦地枪声打断我,再连著砰砰十来下。最近的那颗大树不幸成了李重晔的靶子,惊散无数鸟雀,而後接连有直线坠下来。不过看李重晔那板脸盯著老子,头也不抬凌空放枪的郁闷样,估计更想毙了我。
老子吹著口哨表示对这一盲打奇迹的赞赏,“百发百中啊。”不待他出声就将目光转向那正兴奋地跑向小鸟们的猎狗,摸摸下巴,顺其自然转移话题,“有条狗真帅,以後咱们也养一条。”
李重晔一条眉毛扬起来,我他妈後悔得想打嘴。然而恶劣的笑已经抢先在他嘴角绽开,这牲口不知道吃了什麽饲料,近来越来越沈稳,只有这麽笑著时才残存几分稚气,“咱们。”
滚。我给他一枪托,“失言,失言不知道啊。”
山路狭小,李重晔走在前面,还他妈真有几分披荆斩棘的意思。关注和照拂在他身上仿佛成了天生的礼仪,这一点倒是同李越江一脉相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