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鸭梨,玩耍赖,我还是能继续当你师父的。
我确实是寄网线去了,只是我没用平邮,用的还是“快递”。
东北边境,深山老林,这里似乎完全跟现代科技不沾边。
我也险些跟眼前这个地方产生关系,但这扇门,我也只能是站在外面看一看,里面那些东西,我并不感兴趣,跟那些庞大纠结的秘密和技术相比,我更关心的是那个用不了本地连接的人。
现代社会没有什么遥不可及的距离,只是看你付出的金钱和j-i,ng力到底值不值得。
我以前不能充分理解,但这一段时间的分离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事业,而是有某些人,让你确实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成全他。
十个月不见了,真的是好久了,都快要一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快一千年没见了,老子要是条蛇,都成j-i,ng了。
既然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这里的门当然不是随便就能通行的,正当我纠结着要不要跟阿宁打个电话,让她行行好把我带进去的时候,那大门的边门自己开了。
远远看过去,门口有人跟门卫点头致谢,转身从边门出来。
他穿的是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颜色,我倒是没想到这里的技术人员可以这么随意,连制服都不用穿的?
等等,竟然还能打扮的这么二溜子,这墨镜是怎么回事?看来七局的研究所完全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么森严,坑爹啊!
更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听说连探亲假都不好申请的闷油瓶,我那个一根筋非要为某部门工作的作死朋友,竟然就紧跟着那墨镜男出来了。
说好的军事管制工作时间全程监控呢?
我心如闪电,转过了好多个念头:难道这小子一直是在忽悠我?其实这边工作起来花天酒地无比爽快,只是不愿意跟我们这一帮子野路子的家伙继续一起玩?毕竟国家公务员和free lancer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当初我们不愿意来,不妨碍人家愿意被招安当小绵羊。
我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得到过闷油瓶关于“为什么去”的答案。
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太明显了,都不需要他讲出来,亏我以为他是小时候对于那些训练和洗脑有了心理y-in影,有生之年一定要为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奋斗。
既然如此,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你怎么来这里?”闷油瓶看见了我,显然他的视力比那个带黑眼镜的同事好得多。那人不会是青光眼吧?
他们看起来就好像要去旅行一样,背着行李。当然了,中秋节是快到了,不然我也不会想到过来看闷油瓶。
我租的越野车突然显得我更傻了,简直像把持不住自己的毛头小伙子。
闷油瓶转眼就跑了过来,看来他们局还有体能训练的项目,没把他们都养成胖子。
“小哥,我来给你送网线。”我非常尴尬地把东西从兜里掏出来,心说,现在转身跑上车装作自己是快递员的话,估计是不能蒙混过去了。
闷油瓶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手里的红色网线。
带着墨镜的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看清楚我后,也恍然大悟地说:“哦,懂了,这莫非是哑巴你……”
闷油瓶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道:“是,所以希望你把今年的假换给我。”
黑眼镜狂笑不止,非常自来熟地拍着我道:“我说哑巴怎么说他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假都补给我,第一年就着急休这么长的假……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小兄弟怎么称呼?”
乱七八糟的假?什么意思?产假吗?
我非常困惑,刚要自报家门,被闷油瓶一把捂住了嘴。
我心道,怎么了,这是怕黑眼镜查到我们以前的记录吗?我还没那么有名气吧,我又不会说自己的真名。
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人你看到了,按约定,你中秋节的假得换给我。”
黑眼镜立刻道:“太坏了,我被坑了!虽然说是亲眼见了就给换……你怎么能让人在门口等着!我连一天都没有休到!收拾了半天行李,你就让我出个大门啊?!还有没有人性了?”
闷油瓶却完全不管他,直接叫上我走人了。
我一头雾水,就听见黑眼镜叫道:“姓张的,我要去告发你!你骗假!”
闷油瓶回道:“配偶隐私。”
我懂闷油瓶的意思,这地方那些条款我也研究过,平级同事之间是有这个权利。不过,配偶……实在是……
黑眼镜欲哭无泪地看着我,哼哼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服了,配偶是没说性别,哑巴你把条款玩得熟,算你狠。”
闷油瓶没有说话,往我租的车那边走,我心里自然是帮闷油瓶的,他能放假我当然一万个愿意。
“等等!”黑眼镜又追上来,“那要是我也休不着陪产假和大病假怎么办?你这不就是坑我吗?我又没有女朋友,老子可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啊!那不都成空头假票了吗?”
我总算知道这个黑眼镜是换到了闷油瓶的什么假,这两个假,闷油瓶确实是用不着的。
闷油瓶难得有问有答了一次,道:“找。”
我心说,我好像不是你找来的,严格来说,是我来找的你。当然这些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闷油瓶能骗到假当然就最好了。
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