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员很有些无奈的样子,好像也不同意他进去,但男生显然非常坚持,一直在说,两边情况有些僵。
好吧,要不要这么严格,我琢磨着想去帮个腔,正在打腹稿,就听那检票员唉了一声说:“行,你进去吧,别说了。”
那男生立刻大包小包一提,带着女朋友进去了,眉开眼笑的。
我心说哈雷路亚,这检票员美女上道啊!赶紧拽着闷油瓶上前去,刚要说话,旁边闷油瓶已经递票了。
“一张?他也没票?”检票员问。
闷油瓶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检票员看了看我们,我身无行李,闷油瓶就一个背包,要是说我送行没有站台票估计她是不能信的。
我心说不好,难道会被区别对待?
赶紧随便打了几个哈哈:“这个,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车快开了……”
那检票员又扫了闷油瓶两眼,突然非常痛快地说:“行,进去吧。”还特意看了看旁边没人,竟然就给我们俩让路了,一边示意抓紧时间。
我满脑子都是问号,人品爆发吗?不过时间紧迫,三两步地跟着闷油瓶进去。
到了站台已经晚了,潘子早上车了,在车窗里头跟我挥手,跟我喊了声快点上车。
我和闷油瓶也不管车厢号对不对了,直接从最近的上。
好巧不巧,刚刚那对情侣也在那个最近的车厢门口,男生正非常不要命的准备往车里进,列车员忙着跟他争论,最后还是把他给拦下了。
他女朋友眼泪汪汪的,也不进去,干脆堵门口了。
我心说这俩货真执着,那几个包又不是有几吨重,送送差不多就得了,至于么。
列车员一看我和闷油瓶,还有闷油瓶手里的票,马上脸色不悦对我说:“没票?”
我赶紧解释道:“啊,是。我上去就补票,马上就补,真的。”
旁边那男生立刻道:“靠,我也上去就补票!”
列车员哭笑不得:“有你们这么送人的吗?这么舍不得,一起走算了!不行!”然后就准备吹哨关门,看来是要发车了。
闷油瓶非常迅速地上了车,拍了我一下,我赶紧跟着过去对列车员道:“就是一起走!就是一起走!”
列车员皱眉头好像要说什么,那男生也惊了。
我反应一下觉得自己闹了误会,还没解释,就看见里面潘子出来了。他似乎和列车员两人认识,指着我道:“是这个。”
列车员恍然大悟地把我让了上去,然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那对情侣,那男生非常不高兴地问:“为什么他能上去?”
列车员道:“人这俩是一起走的,要不你也一起走?”
男生很无奈地退后了,列车员马上关门。
我挠了挠头,觉得那女生的视线很有些忿忿然。
第十二章 过河拆桥
火车旅途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写的,因为少个座位,我和潘子胖子干脆去餐车打了一路的斗地主。
闷油瓶自上车后就特别沉默,连我跟他搭话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人就像掉线了一样。
到长沙换车的时候又出了一点小变故,因为要带上我一起走,潘子把他们三个的票都改签了,换成了能买到的最早一班的四个连座。
这趟车比之前潘子定的晚了四个小时,但又没有晚到需要住旅馆休息一下的时间点,一下非常尴尬。
长沙这地方我小时候经常来,完全没有新鲜感,倒是胖子看起来很有兴趣。我们在大厅门口站着扯了一会皮,想讨论一下接下来去哪,一回头就发现:闷油瓶不见了。
他这一路上都没什么动静,基本一直在睡觉,没什么存在感,出站的时候谁也没留意他在干嘛。
我担心闷油瓶是跟我们走散了,让潘子快打他的手机。
“他好像不用手机。”潘子却皱着眉头说,“等我问问。”
这下我倒奇了,胖子也不可置信:“啊?小哥不用手机?那你们平时怎么联系的?”说完就看向我。
胖子知道闷油瓶潘子加上编外的我都是five公司的,自然以为我们非常熟悉。
我耸耸肩,告诉他其实我也才认识闷油瓶不久,就算他有手机,我也不知道号码。
现代社会竟然还有人不用手机?虽然潘子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逗我们,我还是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潘子要是说他不知道号码,我倒完全能够理解,闷油瓶看起来不像是会主动会和人交换电话号码的人。
潘子去一边打了几个电话,似乎是问了和闷油瓶有关系的人,回来后无奈地对我们说:“小哥确实不用手机,牵线的人说另有办法找他,是网上的联络方式。”
我非常想笑,想象了一下闷油瓶收到多个qq窗口抖动的样子。
不过看到潘子凝重的脸,我意识到现在的状况有些麻烦了。
“小哥带了笔记本电脑?”我问潘子,如果闷油瓶自带了电脑,那还真有可能做到全天在线。
潘子不确定地说:“看他的包大小差不多,希望是带了。”
“会不会只是找地方吃饭去了?或者什么特殊活动?”胖子指了指自己旁边,火车站铺天盖地的钟点房洗浴以及饭店的广告灯箱。
四个小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吃一顿饭洗个桑拿都可以,我怀疑是胖子在打什么主意,实在看不出来闷油瓶会有什么这么迫切的需求。
我都怀疑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