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靠着窗栏,神色淡然:“孤这辈子没翻过窗,总得尝试一下。”
“哦。”
“听说我爹给你钱让帮忙修缮某个院子?”
“怎么了?”
司徒晨狞笑一声:“天要下雨爹要嫁人,我这当儿子的总得给人选个好地方啊!”
“我会给他修葺好的,不牢你费心。”贾赦瞅着司徒晨,脑子里还留着“傻逼”的阴影。好好的大门不走要翻窗,简直要病。
哦,不对,司徒晨本来就有病,到现在还在吃药!
“要费心的,还真以为我爹是把钱送你当零花钱?”司徒晨鄙夷:“十几万给你打算造金屋啊?”
“对啊,还可以叫金屋!”贾赦拍手道。
司徒晨没理贾赦,只叹口气,默叹一句就知道。昨晚他辗转反侧思索了一夜,就他爹那内敛含蓄的话说方式,贾赦要是能理解进去,简直有鬼了。
但是,为了让他皇帝爹不对后娘家拖油瓶儿子产生“傻逼”的想法,免得嫌弃后娘,也是为了两老生活和谐,他只得大发善心一回。
“让你暗中修条地道,免得师父来回奔波辛苦,懂吗?”
贾赦不解:“你师父我爹,他要来回奔波什么?”
司徒晨:“……傻逼,为了偷晴啊。”
第67章 礼单端倪
贾赦:“好有道理!”
贾赦感慨着,边恍恍惚惚的想起曾经他爹对他仕途的规划---史官!专门记载皇帝言行的史、官!
如今想想……爹真的好心机!
他爹这心机咋就没分给他一点呢?
贾赦有些抑郁,默默起身穿衣,准备对个账册。虽说现在快过年了,贾家没心思给别人走亲访友添加闲谈的话题,但是先了解了解自家钱财来源还是很有必要的。
恩,毕竟贾家还装穷,打过白条。
司徒晨对查账不感兴趣,想着自己既然点醒了贾赦,也不想在多管一分,免得自己想杀几头猪泄愤,眼眸一眯,带着份邪气道:“去把你家那个爬灰的大侄子给孤叫过来。”
“你要干什么?”贾赦闻言一颤,带着丝心虚辩驳起来:“贾珍先前做事是没什么礼义廉耻,但他也就关起门来在宁府这一亩三分地当当猴子大王。”
“知道,你们贾家男人啊半斤八两,也不知我师父怎么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的。”司徒晨百思不得其解道:“难不成应了那句老话-爹怂怂一个,妈怂怂一窝?”贾家开府第一代都是身先士卒的好汉,第二代家主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结果第三代参差不齐,但好歹贾敬也是实打实的进士,贾赦在古玩圈里也有些名号,到第四代,呵呵,国孝家孝里跟色鬼一样。
恩,若说一点贾家没走下坡路便是一代,二代还是粗犷的武夫风范,待第三代,第四代,贾家便成了京城中有名的花瓶家族,男俊女靓。
闻言,贾赦默默耷拉了脑袋。贾家由盛转衰就是从他开始的。
正想继续吐槽的司徒晨扫见贾赦一副内疚的模样,抿口茶,安慰道:“怕啥呢,有我皇帝爹在呢!就算你是个蠢材,按着他给安排的功课,没准也能大器晚成。”
“恩。”
“把贾珍那个小炮灰叫过来给孤看看。”司徒晨再次说道,不过却细细解释了一番:“我给小肥雀找个伴。老温家那些子侄,接受的乃家族利益为先,而后乃国家大义的理论,早已被抹平了棱角四四方方的太过规矩。贾珍这小子不管怎么说,瞧他先前所为就是个胆肥的。而且,若是能扳回来,师父面上也有光。”
他当人哥哥,当人徒弟,当人继子,当人……司徒晨瞥眼眸光带着笑意的贾赦,缓缓舒口气,默默补充道:当人炮友的,也是不容易啊!
“好,我马上去叫。”贾赦乐颠颠往外跑。
司徒晨:“……”他都不好意思说原本打算给自家弟弟找个反面教材的。
刚静默品了一盏茶,便见贾赦小跑过来哈赤哈赤喘着气,手里还拉着个半大少年。
相貌一如既往的贾家花瓶出品,俊俏,但眉眼间却有份阴鸷,硬生生的破坏些美感。
“你是谁?”贾珍怒发冲冠着:“别以为我赦叔好欺负,等我叔祖父回来了,有你罪受!”
大清早的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念书就够心烦的了,这边赦叔还神秘兮兮的要给他引荐贵人。
结果一见,嗬,不就一小白脸嘛?
穿得不怎么样,长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个攀龙附凤的。至于气质什么的,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不在他珍大爷考虑范围之内。
“哎呦,珍哥儿,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乖,别气啊!”贾赦忙拽着人要乱舞的手,带着丝“吾儿叛逆伤痛吾心”之感,语重心长的劝道。
这做人呐,总有亲疏远近之分。比起老二,他跟珍大侄子更臭味相投一些,更何况还带着些移情的小心思在,把人当做再也没缘分相聚的贾琏,两种情感交织下一听闻司徒晨要帮忙板正贾珍,促进他当个于国于家有用的人才,惊喜的他都蹲马步了!
怕司徒晨反悔,没顾得解释就把人拽回来,贾赦一见贾珍抗拒,回想起自己先前的匆忙来,急忙附耳说起司徒晨身份来。
贾珍:“……”
贾珍:“……”
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