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正在把脉的御医突然站起身来,一下子跪在了老太后的床边。
巧儿顿时心里一紧。
“娘娘,臣愧对先皇,愧对您啊。”太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并重重的向着老太后的方向,一个又一个的磕着头,声音在整个大殿之内回想。
老太后看着御医,张了张嘴,忍着心脏的剧痛,用含糊不清的语言说到。“哀家…还有多长时间。”
御医低着头,整个慈轩宫幽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
“最多…一个时辰。”
……
拍卖行的里屋里。
金三礼貌谦逊,处时淡然,尽量表现得与平时不一样,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已经被男人调查了个透彻。
男人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在下离天,久仰金掌柜大名。”
两人寒暄过后,卢鑫请对方坐了下来,并主动为男人斟酒。
“这是正宗的汗淮花雕,公子尝尝。”
男孩儿将酒杯推到离天面前,男人闻着从酒杯里肆意散发的酒香,就知道,这是上好的花雕酒。
离天捂住杯子的外沿,细细摩挲。“金掌柜今日请离某
过来,不会只有喝酒这么简单吧。”
“自然。”卢鑫放下给自己倒酒的手,抬头看着离天。“在下还想请离公子放过我们这家小店,倒是一定登门拜访,感谢公子高抬贵手。”
“登门拜访。”离天不禁笑出声来。
“怎样”卢鑫不解。
“金掌柜大概是成语用错了,回自己家,怎么能叫登门拜访呢。”
卢鑫顿在那里,还好脸上有黑纱挡着,不然离天一定会看到男孩儿脸上的惊讶表情。
“离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怎么听不懂。”
离天没有回答男孩儿的问题,而是继续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离某听说金掌柜和我家夫人是至交好友?”
“确是如此,我与王妃……”说到这里,卢鑫心里一慌——完了,上了这家伙儿的套了。
“你诈我。”卢鑫站起身来,无意中碰到了桌子上的酒杯,好好的一杯花雕酒就这么浪费了。
离天则是不急不躁,一杯花雕酒一饮而下,那叫一个痛快,大喊一声。“好酒。”
卢鑫攥着拳头,站在男人面前,忽然觉得眼前的黑纱甚是累赘,伸手一扯,黑色的面纱不见了,露出的是一张倾世容颜。
看着这张脸,离天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到底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了。
有一瞬间,他突然想把那张面纱重新带到男孩儿的脸上,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回你满意了”男孩儿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声音,不过脾气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和之前谦逊淡然的形象差之千里。
这时,离天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搂住男孩儿,肆无忌惮的吮吸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使他一直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儿总能牵动着自己的心,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为无法拥有它而变得患得患失,即使他并没有想要离开自己,但他却还是想要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想见他的时候,就可以在伸手能够碰见的地方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