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梁易安撑着被子坐起来,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彤姐说让我今天下午也去公司一趟,说是有个戏让我去试一试,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
明显的跃跃欲试,已经打算起床穿衣的易安被谈斯诺一把又重新塞回了被子里:“下午你着什么急?况且,我也不去嘉影,有那个功夫不如睡个回笼觉,昨天夜里都没有睡好,瞧你那没j-i,ng打采的样子,怎么去试镜?”
“我挺j-i,ng神的呀。”梁易安揉着眼睛:“打算去哪儿?老实报备,不许哄我!”
谈斯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十分敷衍的凑过去亲了一下易安:“去找小情人儿,许不许?”
“小情人”这个代号还是梁易安给取得名字,斯诺在暗处张罗公司的事儿也没瞒着她,自从那天摊开说明之后,斯诺就把自己的打算大致上跟易安讲了讲,让易安明白嘉影只是暂时的去处,或者说是跳板,不仅对易安是如此,对斯诺本人更是!
“小情人儿漂亮还是我漂亮?”搂着被子已经没了睡意的梁易安靠在床头,看着斯诺小腹上的马甲线,歪头“啧啧”了两声:“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做饭吃。”
“可别了。”一边穿着衣服的斯诺忙说道:“还是我给你做吧,你想吃什么?提前发给许牧凡,让她把食材买了。”
“助理都是这么用的吗?”梁易安哭笑不得:“人家好歹也是海外留学的高材生,跟着你做助理本来就委屈了,你还惯会使唤人的,也不怕人翻脸!”
“她?”谈斯诺摇头:“要翻脸早就翻脸了,她现在是有求于我,不然你以为千金大小姐放着奢靡的日子不过,巴巴的过来跟我遭罪是为的什么?”
“过来。”梁易安松开被子,露出了藏在被子下的一双锁骨,张开了胳膊,等着斯诺主动过去抱一抱:“我跟你说,你别老苛刻人家许牧凡,知道吗?”
“现在怎么这么懂事?”谈斯诺打趣:“我记得是谁还老吃醋来着?让我想想,是谁,看见牧凡那眼睛,哎呦我都没见过那种眼神,那眼巴巴的,要不是许牧凡脸皮厚,你还不得把人给撕吃了呀?怎么小醋坛子想开了?”
“什么!谁吃醋了!”一把把人推开,不甘心的又恼又羞的补踹了两脚:“没有的事儿,你还走不走了?一会儿都中午了!还工作不工作了?!”
关于许牧凡的这件事,梁易安其实一直都以为自己藏的很好,结果这个很好在两人正式同居的第二天就被许牧凡无情的拆穿并且狠狠的嘲笑了她一顿。当时斯诺借口自己生病不愿意去公司,许助理被逼的没办法直接杀到了家里来,结果在看到开门的人是易安之后,瞬间就理清楚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什么某人生病动弹不得,根本就是某人乐不思蜀,从此君王不愿早朝还差不多!
许助理还是很讲人情的,抱着一堆的资料文件押着老板签完字之后,就拉着老板媳妇儿好一顿唠家常,大吐苦水,指着谈斯诺的鼻子就差大骂她是资本家无情的剥削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并且立场鲜明的表示自己是老板娘这一边的,有什么需要老板娘开口,必须是使命必达,要星星不摘月亮!
那衷心表的,连谈斯诺都吃味儿,忍不住的又叨叨了许牧凡几句,结果许助理当时一个嘴快,就把老板娘前后吃醋的事儿一股脑儿的全给交代了,言语间还有些小得意,毕竟她可是能让老板和老板娘一起吃醋的奇女子,足以证明她许牧凡的个人魅力值还是很高的,至于某些人,可能是真的眼瞎!
然后就被老板无情的剥削,连着加了一个多礼拜的班,连老板娘求情都不管用,实在是铁面无情冷酷到底了,然后从那以后,身为老板娘的梁易安就跟许特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当然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对许牧凡的遭遇深表同情,这个助理当的实在是辛苦的很。
很辛苦的许助理自己坐在老板椅上,淡定的补着妆,谈斯诺进来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抬,好像压根就没看到她人一样,谈斯诺过去敲了敲桌子,许牧凡才放下了手中的化妆镜,指着手表,带着很明显的怨气:“您老还能看看时间不能了?这得亏了我故意把开会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不然你就让大家都等着你?咱这公司还玩不玩了?你还养不养老婆了?”
谈斯诺拿着文件夹一抬眼的功夫,许牧凡就已经溜达到门口的位置:“你要的资料我都给你放桌上了,一会儿楼下开会。”
“回来。”谈斯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你跑什么跑?上次跟你说的贷款,批下来没?”
“还没,银行那边卡的紧,说是客户手里的那块儿地手续还没办完,不能批,得等到手续都齐了才行。”许牧凡苦哈哈的又转了回来:“这回真不怨我,我已经跟那家银行的行长吃了好几次饭了,我都快成他下酒菜了,斯诺姐人家就是卡手续我有什么办法?早就跟你说了,国内市场就是这样的,尤其是这种国有企业,一份文件恨不得七八十个领导签字,一个人不给你签,你就批不下来,这还是我找了关系的,要是不找关系,你连人家银行的门都进不去!”
说着说着就委屈上了:“你是天天温香软玉搂在怀里,这马上圣诞节了,我一单身狗连给自己买礼物的时间都没有,天理何在呀!”
“行了,知道你委屈,再辛苦这几天,然后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