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诺清楚的明白, 她的选择会给谈月造成多大的伤害, 可她竟然有种畅快的愉悦感,一种负罪一般的愉悦感,原来把那些虚伪的假面撕破是那么的畅快, 她后悔自己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她不是谈月, 她不习惯演戏, 她喜欢做真正的自己。
“你去哪儿!”
在谈斯诺转身要走的那一瞬间, 谈月慌忙的喊道:“我错了,妈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不好?斯诺!”
走到门口的谈斯诺脚下步子微顿,并没有回头, 静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话、您自己信吗?”
说完不等也不等谈月的反应,直接大步离开了茶馆。
“董事长!”关潇眼看着谈月脸色苍白的跌倒在地,赶紧去扶她,谈月一把手紧紧的拉着关潇,咬着牙齿逼出一句话:“让她回来!”
“好好好,我去叫她,我叫她回来,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关潇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往外狂奔,在谈斯诺正准备拉开茶馆的大门离开的时候,一把拽住了谈斯诺的胳膊,喘着粗气说道:“董、董事长她晕过去了!您快回去看看吧,谈总,算我求你了,那是你妈呀,她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何必这么气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松手!”谈斯诺一把扯开关潇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冷淡:“狼来了的故事你听过没有?呵,你没听过我倒是听过了很多次,当初她骗我出国的时候也是跟我说自己身体不好,后来骗我回国说的也是身体不好,既然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何必来回的折腾?”
“谈总!”关潇直接上前挡住了谈斯诺要离开的路:“就算是那又怎么样?那毕竟是你的母亲呀,她现在是真的不舒服了,你什么时候不能跟她闹,非得这个时候闹?我们先送人去医院好不好?”
“我的母亲?”谈斯诺讽刺的冷冷一笑:“已经不是了。我给你机会了,好好表现,送董事长去医院吧,你的前途光明着呢!”
说完就一把拽开了关潇,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房间里,谈月按着自己的胸口唇色苍白,眉头紧皱,她心口是一阵阵的钻心的疼,这种感觉她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在包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小瓶子,也不管杯子是茶水,直接就着杯子的水,把药给吃了。
见关潇一个人回来,谈月的手微微的颤抖,努力平静了半天之后才说道:“她不肯回来再看我一眼?”
“董事长,我们先去医院吧,我送您咱先去医院看看身体再说别的。”关潇不敢再说这个问题,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谈月:“斯诺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她想开了,就好了,您先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咱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谈月摆摆手,眼神有些苍凉:“她不会回头了,我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毁了,终于还是被毁了!梁易安,你可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呀,我一个亲妈都比不过你一个外人,厉害,当真是厉害的很!”
“董事长……”关潇还想说什么,就被谈月打断了:“送我回家。”
一句话才说完,谈月就捂住心口,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她扶住椅子缓了好大会儿,呼吸才慢慢的平稳下来,一边站着的关潇看的心惊胆战,可也不敢在和关头忤逆了谈月,生怕万一再给她气出个好歹了,那到最后都是自己的麻烦。
手上的冰袋覆着半边脸,谈斯诺看着手上的美人,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衔着花的姑娘,这是之前易安拍的那一组宣传片里面被她私扣下来的一张,露了大半的肩膀,垂涎欲滴的模样,她时常自己拿出来偷偷的看一看。
只是今天再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酸酸的、涩涩的、有点疼,却也带着甜。
谈月以为她知道了易安骗她失忆的事儿必然会大怒,可殊不知,那一刻她心里的滋味,脑海里全是那人无助的眼神,她想把那个小姑娘狠狠的抱在怀里,跟她说一声委屈你了。
她爱着易安,她从来都知道这个姑娘带给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可再大的冲击在谈月告诉她易安没有失忆的那一瞬间都被抵消了,覆之以新的感受!
在两个人的感情世界里,曾经她以为她是受了委屈的那一个,后来才发现原来易安受的委屈跟她一样的多,可那时的谈斯诺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易安,大抵只是两个人吃的苦相互抵消了而已,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梁易安,一个明明那么娇弱的女孩子,小小的身躯里却偏偏藏着巨大的能量,她自己守着一片初心,就那么等着斯诺回来,谈斯诺此刻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一辈子不回来的话,那易安真的会一辈子就这么等下去。
她回来了,带着大家所认为的“荣光”站在了人群里最“闪耀”的位置,自视甚高的看着那个姑娘,带着不屑,带着恼羞,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着她。易安呢?她说自己失忆了,用着失忆的盾牌挡住了所有的伤害,依旧对着她笑颜如花,哪怕是满身的伤痕,哪怕这些伤痕全部都是来自于她,可易安却从未停止过向她靠近的步伐,哪怕那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她也从未放弃过!
“嘶!”一声抽痛声,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