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渐缓,呼吸平稳,瞳孔恢复正常,就是血压有点高,还有点发烧,用药后该不会有大问题。心里的石头一落地,疲惫就如同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顷刻间将我淹没。
一阵清风,带着丝丝寒意和潮湿的空气,我在微明的晨光中睁开眼睛。我靠着床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身上披着我那件紫红色缎子面料、带夹里的晨衣。这件晨衣有段时间不用了,这次母亲拿出来是特意为昭准备的。
昭却不在床上。他在哪儿?
又一阵冷风,我打了个寒战。弧形玻璃窗大开着,细亚麻布的窗帘被晨风吹得飞了起来,像少女的纱裙,凌空起舞,飘荡、翻卷。昭就站在窗前,只穿着睡衣。他离窗户很近,左手抓着窗框,单薄的身影在清风中微微摇晃。
该是昭自己开的窗。在跟药瘾搏斗了数日之后,他身心俱疲,整个人都像发了霉一般,细菌、毒素正侵蚀着他的机体。他需要大自然清新的空气,需要明媚的阳光,需要和煦的春风。大雨荡涤了尘埃,洗刷了大地,大雨过后的风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