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真是,你知道萨姆是什么人?”
“是你新相识,你说的”。
阿廖沙把盖家明拉到沙发上坐下,告诉盖家明萨姆是一个舞男,但是身世可怜,所以就领他到公司谋生,不要瞎想。盖家明不得不承认萨姆的确会让所有同志瞩目,因为他相貌身材举止言谈处处引人注目,而且从穿着打扮让人一看就是同志。盖家明单刀直入问:“萨姆是不是同志?你别骗我”。
阿廖沙也不想骗盖家明,点头说是,又解释说:“但是在埃及同性恋要受处罚的,所以他不愿呆在埃及了”。
然后问盖家明:“你紧锣密鼓催促我回来,说匡辅仁要回国,是真的吗?”
“真的,你再晚来两天,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匡哥一再叮嘱我告诉你他要走了,希望临走大家聚会聚会”。
“什么时间?”
“后天飞机,只有明天了,地点在步大壮的餐馆”。
阿廖沙说:“还真是的,晚一天就赶不上了,说明我们还是有缘。正好我从非洲带回的木雕,可以送给匡哥做纪念”
“你给我带什么了?”
“你呀你,我还会忘记你,我给你带回一幅埃及名画,让你挂在屋里,看见画就想起我”。
“别是春宫画就好”。
“美的你,看我你就够了”
“还有萨姆”
“又来了”
“你可不许当着我跟他上床!”
阿廖沙说:“打趣够了,说点正事,公司情况怎么样,你过的怎么样?”
于是盖家明向阿廖沙汇报荷兰公司跟乌克兰,俄罗斯,拉脱维亚,立陶宛都开展了业务;并准备通过匡辅仁回国开展和中国贸易的业务,匡辅仁已经答应。盖家明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一趟中国”。阿廖沙忽然想起辅仁公司,问匡辅仁走后公司怎么办,盖家明告诉阿廖沙辅仁公司已经移交给田福旺了。阿廖沙刚说那也好,盖家明又告诉阿廖沙田福旺也要走了,要跟一个加拿大博士走。
“那我们是不也得送送啊?”
“那是当然,别忘了,我跟田福旺是盟兄弟啊”。阿廖沙感慨两三个月不见变化就这么大。
转天阿廖沙跟盖家明奔赴布鲁塞尔,阿廖沙还要带上萨姆,盖家明不大愿意,说:“我们朋友相聚带他干什么,他又跟大家不熟”。但是阿廖沙坚持要带,说萨姆到场会活跃气氛。盖家明拗不过,只得从家里开车出来再到公司临时宿舍去接萨姆。一路又是阿廖沙跟萨姆坐在后排聊天,盖家明充当了司机角色,他心里不由得憋了一肚子气。
匡辅仁到布鲁塞尔自由大学念硕士,读博士,开公司,一晃四五年,这之间他从未回国,他甚至想在欧洲定居不走了,可是欧洲各国都不像澳洲美洲国家,他们都不是移民国家,要想留在欧洲必须有一定的关系和特殊的机缘。匡辅仁不是那种忍辱偷生肯寄人篱下的人,他心性高傲胸怀远大,所以他要学有所成报效国家。尽管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同志,回国后这种身份难以公开,自己也不能把相好田福旺带走,但是为了理想志愿他必须忍痛割舍一己的私情。这一点步大壮对匡辅仁甚是佩服。想当初俩人一起到达比利时,同在一个大学读书,同住一个宿舍,同样有同志情怀,可是最后俩人走的道路全然不同。步大壮虽然娶了老婆,开了饭店,加入了比国国籍,也把自己父母接到了比国,不少人都羡慕他的作为,但是他自己却在静夜长思时感到自己有不少失落。所以他得知匡辅仁学成回国非常羡慕。提议一定要搞一次聚会为匡辅仁送行。
盖家明-阿廖沙和萨姆三人到达步大壮的餐馆时,田福旺和匡辅仁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和步大壮喝茶聊天。看到阿廖沙他们进来,田福旺立即站起身迎接,并且毫无忌惮跟盖家明拥抱,在盖家明耳边说:“真想你啊!”他的这个举动却被阿廖沙看在眼里。阿廖沙却装作没看见,向大家用英文介绍着萨姆:“我在埃及结识的新朋友萨姆,特地带来给匡哥送行助兴”,然后他给萨姆介绍匡辅仁说:“这是我的第一个老板,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给匡老板打工”。萨姆给大家一一作揖。阿廖沙之所以说英文,因为萨姆一句中文也听不懂,荷兰文也不懂。对于阿廖沙说带萨姆来送行助兴,谁也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寒暄中也没有人追问。匡辅仁和步大壮几乎同时对阿廖沙说“你这个新相识可真帅气,不会是模特吧?”阿廖沙忙说:“不是,是我公司的员工”。步大壮望着萨姆说:“希望经常光临小店”。匡辅仁对步大壮说:“你时时不忘拉主顾做生意啊!”盖家明看萨姆处处受人欢迎心里又是觉得不舒服。
酒已打开,菜已开始端上,人们正准备举杯时进来一个一米八的英俊小伙,一脸书卷气,但是眼光锐利,却又满脸微笑。田福旺见到来人,站起身有些埋怨道:“郅哥,你怎么才来?”匡辅仁也站起身,接着大家都起立不知来者何人?来者却落落大方对大家一抱拳:“敝人郅令军,从加拿大来公干,不日又要回加拿大去。听福旺小弟说今日给辅仁兄送行,特来凑凑热闹,讨杯水酒喝喝。同时也愿与在座各位兄弟交个朋友,倘若日后有事想求,还往各位兄弟多多扶助。这是敝人名片”,说着给大伙一一恭敬递上。盖家明看见来人气宇轩昂,气质绝不在匡辅仁之下,他暗自替田福旺高兴。再看那名片上的英文,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