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转角处开着一家药铺,两扇雕花长门半掩,那人在门口摘下竹笠,抬头望一眼书着“程氏药铺”的横匾,举步踏入。一束阳光便似跟着他一般,紧随其后投入进来,令得店内明亮起来。
一名青年坐在柜台后,用一只小小的铁制药碾不紧不慢地碾药,听见推门声音才抬头看去,又为日光迷了眼,看不清楚,招呼道:“客官请坐,是看病还是抓药?”
那人在门口顿了一顿,反手将竹笠立在墙边,向内走去,道:“济方,许久不见。”
那青年这才看清他的样貌,一惊坐直,手中药碾一推,急忙起身道:“宫……”一字出口,又意识到声音太大,兼且那人已走近柜台,遂压低了声音,道:“宫主!”
来人正是凌飞寒。他听见青年称呼,微微一笑,举目四顾,道:“我听说苏州程氏后继有人,有位小程大夫医术了得,比之当年的程老先生还要精准一些,想到该当是你,便寻来看看。”
药铺陈设简单大方,药柜整整齐齐,打理得极为得当。凌飞寒看过,目光再回到他身上,甚是温和道:“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