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见门外的许凉非,路锦丰怎么会不纳闷。“还真是稀客,要是找麻烦的,你还是请回吧,我现在时间宝贵,你浪费不起。”他说。语气极为平淡。
许凉非就差没有一脚踹进去,强忍住脾气,“路锦丰,我是瞎了眼才觉得你天性善良。”
“唔,我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么,从我记事起来是应该没有的。”他笑容大方,丝毫不做作。
却终究刺痛了许凉非长在心结上的保护伞,他还是相信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孩依旧在的,还是愿意相信会有一天,路锦丰和自己一起坐在凉台上,那时候他在看书他在画画。他讲一讲新鲜的趣事,路锦丰安静地听着,然后发表一些笨笨的看法。有时候梦里也出现和路锦丰抓鱼,儿童时代玩游戏逃进花丛中的画面,他在打篮球,路锦丰坐在阴凉处拍打着蚊子。
于是,人都变了,他还指望路锦丰回到从前,实在是可笑。
许凉非笑,推开门,拉他出来,“要不是阿凯霖,你以为我愿意见你。”
他穿人字拖,许凉非一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踩住他脚后跟,人超一点就扑空,幸好一股力量稳住。
身前,那人比自己高出一些,酒红色的衬衫,袖子挽起,低腰纯黑牛仔裤,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