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大弟子呢,说话有你这样的吗?啊?说退婚就退婚?你以为你是谁啊??”
林仙蓓哭得呜呜咽咽,春华又骂骂咧咧,水渐简直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林小姐……你还是考虑考虑吧,在下告辞了。”半晌,水渐决定放弃,对着哭兮兮的女人,他实在是没有说话的u望。
却说水新和水渐分别之后,继续往西走,灰影使之前对他说过,他们必须赶在玄正派之前到血地狱。
根据灰影使这两日来不多的言语,水新猜测,血地狱里面藏着一大堆宝藏,可以作为重建魔教的启动资金,还有,那个正版天魔功秘籍似乎也在血地狱里。
总之,要重建魔教,就要进血地狱。
水新对重建魔教是没什么兴趣的,他的兴趣点在合欢蛊毒的解药上。
一想到合欢蛊毒的解药很快就能到手,水渐从此以后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水新的心情就很好。
要拿到解药,也得进血地狱。
所以,在目标地点上,水新和灰影使还是很一致的。
马车走了一整天时间,到达菱州城。
凌徽要回去准备一下路上用的东西,三人决定在菱州城住一晚上。
然而,第二天起来,满城都在传一个消息:玄正派大弟子和江南盟盟主之女要成亲了!
水新差点一口老血吐在街边八卦的小厮脸上。
他气得直打哆嗦,抄起屋边靠着的木棍就往城外走。
有没有搞错!他辛辛苦苦去给水渐拿解药,水渐却一扭头就去成亲了?!
“什么?!”春华惊怒交加,一把掐住水潇的手臂,怒问,“你说的是真的?”
水潇疼得嘴角抽抽,他哪里知道,林仙蓓那么内向温驯的小姐,会有这么剽悍的丫鬟:“……是真的,实不相瞒,我们大师兄为了剿灭魔教,才中了这样奇怪的毒,他也不是故意要……”
春华使劲一拧,水潇不由惨叫出声:“哎哟我的大姐!”
春华怒道:“谁是你大姐!你们玄正派一个个人模人样的东西,背地里竟然、竟然如此龌龊不堪!”
水潇疼得直咧嘴:“不是大姐,那是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放开我吧,这事情,和我也没关系啊!”
春华猛地推开水潇,提了剑,向外走去。
水潇急忙问:“这么晚了,姑娘还要去哪里啊?”
春华头也不回道:“杀人!”
水渐很头痛。
对他来说,打坐收心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容易。
可是,他已经在床上保持标准的打坐姿势半个时辰了,却丝毫没有进入状态的意思。
脑子里总在反复出现那张和莫骄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他人前表现得很镇定,好像胸中有漫山遍野的成竹,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宁可只是一场噩梦。
早上一醒来,发现水新还是原来的样子。
“嘭”!
一条木棍穿窗而入!
“咚”地落在床下!
水渐睁开眼,只见无辜的窗户在风中左摇右摆。
水渐目光下移,落在地下的木棍上,混子下端开裂得挺厉害,毛毛刺刺的,应该是酒楼门口用来赶野狗的打狗棒。
谁把这东西丢到他房间里了?莫不是哪个顽皮的小孩?
他微微抬眼,一双脚不知何时来到屋中,玄色描金的长衫下摆,精致华丽到无与伦比。
水渐一怔,抬头:“你怎么会——”
不管看过多少次,莫骄的容貌还是令人心旌动摇……不,不是莫骄,是水新。
水新恼火地冲上前,一脚踩在床沿上,揪住水渐的衣襟,一副要揍他的表情:“听说你要成亲了,我是特地回来‘恭喜’你的!”
没错,莫骄从小就是被当做教主培养的,绝对不会做出水新这样粗鲁的动作。
水渐垂下眼睛……无论如何,跨在别人身上,都算不得雅观的,而且,这样把下盘要害全都ba露出来,也算不得谨慎的。
水新更加恼火:“我们在说正事,你特么往哪里看!”
水渐恢复淡定的表情,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新气得推开他:“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水渐抚平衣襟,坐起来,道:“你进来……被多少人看到了?”
水新撇嘴:“怎么,你还怕我牵连你不成?放心吧,外面够黑,我功夫又这么高,没人看见。”
水渐点点头:“那就好,你现在不比往日,外貌太过招摇,总会引人注意,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会易容的话,哪怕戴个席帽呢。”
水新:“哦。”
水新再次揪住水渐的衣襟,一脚跨上,踩着床沿,恼怒道:“我来不是挨训的!我来是问你怎么突然就从良了?!”
水渐挑眉:“从良?”
水新咬牙切齿:“你以前不是每个月都换个女人吗?多fēng_liú啊!我劝你找个姑娘成亲你都不听!现在怎么一扭头就要和江南盟盟主的女儿订婚了?”
水渐这一回却没有解释,推开水新的手。
水新瞪大眼睛,水渐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成亲,不是谣言吗?
“你——”水新刚说了一个字,脸色忽然一变,推开水渐,滚到床上,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罩住,然后滚到床里,伪装成一个被子卷。
水新刚伪装好,“噗”地一声,一把长剑闪着寒光穿窗而入,“咚”地掉在地下。
水渐默然,最近的人怎么都不喜欢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