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五分钟后,万俟晟忍无可忍,开了口:“此事不怪你。”
头昏昏的徐路宁心中大喊:当然不能怪我!
万俟晟见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虽无表情,可是眼睛到底出卖了徐路宁:“先休息会儿,没事再随我回去住处。”
只是头昏并没有到达想吐,可见脑震荡并不严重。不过,脑袋是没什么大问题,身体却疼痛非常,任谁的身体直直撞墙上都会受伤好吗,何况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多少肉,没断肋骨也实属幸运。
疼,浑身都疼,好不凄凉。
万俟晟就是他的克星,简直不能更烦躁。
直挺挺的躺着固然不舒服,刚要翻个身,徐路宁就疼得呻吟出声。
拉了把椅子坐一旁看杂志的万俟晟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不由道:“身体疼,就别乱动。”
徐路宁:“……”您这是关心还是责备呢?
身体太疼,徐路宁果断不动,然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前几日都在外面,好不容易回来结果又弄成现在这副模样,想想都心酸。
一觉睡到天黑,再醒来之间,徐路宁眼前一片昏黄,场景不再是白芒芒的治疗室,而是一间宽敞的卧室,轻柔的微风吹动着帘子,夕阳西下,照进落地窗,风光无限美好。
这又是哪里?
头微微有些昏,但背部没有睡着前那般疼痛,徐路宁坐起身,套上床下准备好的拖鞋走到窗边,许久没有看过如此美丽的风景,静下心欣赏还真的别有一翻风味。
还没欣赏和感叹完,就听到陆诚的声音:“小徐先生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能下床欣赏风景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徐路宁摇了摇头:“这是哪里。”
陆诚笑着解释道:“这里是将军在训练基地的住所。”
其他的徐路宁也不多问,知道是谁地盘就成,他点了点头,随后跟着陆诚出了房间。
餐厅外面已经摆满了一桌饭菜,吃了几天干粮的徐路宁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换了身衣服的万俟晟拿了三双筷子从厨房里出来,徐路宁知道他们这是要吃晚饭了。
如此甚好。
“先吃饭。”万俟晟将筷子分到三个碗的旁边,用筷子架架好。
一看就是个龟毛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chù_nǚ座,徐路宁对他的洁癖实在是无语,好想到网上跟基友们吐槽。
眼见徐路宁睡一觉便行动自如,万俟晟也没有多话。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这顿饭吃得还算欢快,徐路宁又不是多话之人,将盘子里的炒鸡蛋也吃得一点不剩,他很好养活的。
别看人瘦,个子也不高,饭量实则不小,对比中午的炒饭,万俟晟对徐路宁的食量有了新的认知。
用过晚饭后,陆诚没有理由再留下来,碗筷洗完后便离开了,总不能让上司和伤者洗碗吧,要是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估计他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将军一点都不好惹。
两室两室的房子内仅剩下徐路宁和万俟晟。
假借消食名义,徐路宁躲到阳台上晃悠,而万俟晟则是在屋内抱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左腿交叠在右腿上,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翻书页,如果不是眼神过于锋利,妥妥的美人相。
被蚊子咬了三个大包的徐路宁最后不得已钻回屋内。
这个时候睡觉,肯定睡不着。
可是又不知道做什么。
万俟晟了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坐。”
真有威严,不愧是当官的,徐路宁内心泪流满面,还是坐吧,站着挺累。
“今天是怎么回事。”万俟晟问。
徐路宁如实回答,与小暮所说也没有多少出入,其实万俟晟是没想通那只猛虎去了哪儿,猛虎的主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卡牌也很是纳闷,那可是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突然不翼而飞,简直不能更悲伤了,好吗?
万俟晟又看了徐路宁一眼,徐路宁轻摇头:“我真不知道。”
摇了下头徐路宁头有点昏,立马闭眼,万俟晟知他不舒服,便道:“去洗个澡回刻意休息。”
能不能先睡觉,明天再洗澡?徐路宁睁开眼很想问,可是看到万俟晟眼里透着的锐利后,他便不敢出声,完全没有商量的架势,必须先洗澡。
真是的,又不跟你睡一块儿,还管我洗不洗澡。
甩脑袋去洗澡的徐路宁心里嘀咕的时候,谁知道万俟晟突然开口:“隔壁的房间没收拾出来,今晚我们共处一室。”
然后,徐路宁很没骨气的左脚踩在右脚上摔了,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万俟晟回头就看他面朝地板,屁股朝向的姿势,心头一松,开口道:“蠢。”
徐路宁:“……”
嘤嘤嘤,你不吓我,我会摔跌吗?
全身又疼起来了。
一声不吭的徐路宁委屈至极,万俟晟无奈叹息,上前搭把手将他扶了起来,然后看到徐路宁微微的耳根子微红。
“有没有事。”万俟晟问。
徐路宁吸吸鼻子:“没。”
低头往浴室冲去,丢脸丢死人了!
留在原地的万俟晟看了看没戴手套的双手,什么也没表示。
冲进浴室的徐路宁发现自己没拿衣服,又跑到外面找自己的小箱子翻出睡衣和小内内,再次冲进浴室,先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就占床睡觉。
同房未必同床,不是?
事实上,徐路宁想多了。
同房就必须同床。
反正他们是合法的夫夫,就是总统亲临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