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错了,没有皇帝陛下的大胆起用,就没有陶相的华丽绽放,若没有陶相的雄才大略,就没有皇帝发起的改革能成功实行。所以,二人如同姜子牙与周文王;诸葛亮于刘备;卫秧与秦孝公,君臣心心相印,才能共成千古佳话。至于谁的功劳最大,这本题就错了,诸位在这辨上一个月,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角落里一人站起来,边走向中央边朗声说道。
看着那双桃花眼,宋炔笑道:“这鬼才刘文杰,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刘文杰的发声赢得了众仕子一片掌声,几个贵族子弟看到这风清朗月般的人物,忙上前邀请他一起喝酒,这个人也不娇情,冲着原先坐着的角落喊:“幕白,过来,有人请咱们喝大酒呢。”
从角落的y-in影里走出一个人,正是这几年蛰伏在大理寺的苏幕白。他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脸上冷冷淡淡的,坐下后便一声没吭。
宋炔看着这个颓废的年轻人,想到殿试时无所畏惧的意气风发,朝陶疏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陶疏桐看着苏幕白,沉思了一会,才轻声对着宋炔道:“其实还有一条路,让他离开上京这个是非之地,到地方上任,即能发挥他的才华,也能换一种心情。”
“嗯,这法子不错,黄怡,明天你瞅个时机向苏幕白传道旨,让他就任江陵府白元县县令。
黄怡拱身领旨,悄悄退下。
苏幕白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跟上司来江陵跟个案子,竟然还能接到皇帝陛下的封赏圣旨,还是大总管黄怡亲自来宣。
看着苏幕白手捧圣旨一头雾水的样子,刘文杰拿折扇敲了敲他的头,调侃道:“你还真是不适合我们这一行啊,直来直去的,都跟了我四五年了,半点也没沾到我一点机灵气。昨天在大堂,那两个大贵人一直在看着你呢。”
“你怎么知道?也没见你四处看啊?”苏幕白茫然道。
“我脑袋后面长了一双眼睛,你瞧瞧!”刘文杰说着把后脑勺伸了过来。
看着那光溜溜的后脑勺,苏幕白这才反应过来,又被这位不正经的上司嘲笑了。
“认出了皇帝陛下而不上去拜见,小心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苏幕白气哼哼地道 。
“说你不机灵你还真傻上了,陛下希望我去拜见吗?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为那两个大贵人在众仕子面前树个君明臣贤的形象,才是陛下希望的吧。”刘文杰桃花眼里j-i,ng光四s,he。
“你可真是个狡猾的政客。”苏幕白冷冷道。
“错,是个智慧的政治家。”刘文杰拍了拍苏幕白的肩膀,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说道:“年轻人,对自己的上司客气点,‘狡猾’这个词用在我这种风雅人物身上,你觉得良心能安吗?”
“从今天起,你已经不是我上司了,天涯路长,不必再见,狡猾的政客!”苏幕白扬了扬手中的圣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稍显清戚的背影,刘文杰轻轻地叹了口气。
作为白元县的县令,在上任之前,按制要到江陵知府衙门报道的。苏幕白怀揣着圣旨,心里五味杂阵地来到了江陵府正堂。
江陵府已没有了范青,没有了长公主,现任知府张大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新派人物,寒门出身,为官清兼,为人清冷。
客客气气地作了一番为官□□后,张大人便借口公务繁忙,出去了。让苏幕白自行休息,待各项手续办完后便可去白元县赴任了。
苏幕白无聊地坐在那里,喝光了快两壶茶的时候,一个布衣书生走了过来,一双半旧的鞋子上满是黄泥。
苏幕白抬头看了去,不禁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你不是那个在酒家给我报信的人吗?”
书生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道:“苏兄可真是健忘,我不但在酒家给你报信,那些账簿还是我送给那位姑娘的呢。”
提起那位姑娘,苏幕白脸色明显暗了暗,书生大概也听到点了风声,便茬开话题道:“听说接替老袁的新县令到了,不会就是苏兄吧?”
“正是在下”苏幕白拱了拱手。
“祝贺苏兄高升啊!”书生很真诚地笑着说。
苏幕白突然想到一事,便问道:“上次那件大事,你也算立了大功,怎么看你的衣服,没有升迁吗?”
“升不升迁无所谓,当时我在农业司里,对这种c,ao作很是反感,所做之事只是出于道义,没有丝毫的功利驱使。”书生淡淡地说。
看着书生一幅视官位如草芥的超脱,苏幕白又想到了上司那幅政客嘴脸,心时不禁诽谤道:“真是人品比人品,有些人能气死人呀。”
书生看了眼发呆的苏幕白,接连喊了两声‘苏兄’才把出神的人拉回来。
“苏兄所要上任的白元县,人多地广,是一个天然的粮食大县,唯一不足的是,县内极度缺水,我们刚好琢磨出了一个水车,明天跟苏兄一起去看看,适不适合那里的状况。”书生微皱着眉头说。
“在下替白元县父老谢兄台恩典,还请问兄台如何称呼?”苏幕白大喜,想诚心和书生结交。
“小生苗源,农业司司正。”书生拱手道。看着苏幕白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苗源又道:“若苏兄得空,可以随我去附近的村落看看比较好的水利工事,以做参考?”
“好极了”,苏幕白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跟着苗源快步走了出来。两人从马厩里牵了两匹马,一路谈笑风生在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