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道:“今天早上最新战报,到了虞城。”
虞城。
距离这里还有三座城。
“至多半个月。”徐子墨道,“突厥军现在势如破竹,士气更比平日高涨数倍,战斗力节节高升。按照这速度,至多只有半个月,突厥就会打到这里。战火会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横烧过来。”
徐子青沉默。
徐子墨问:“朝廷呢?朝廷有什么表示?”
徐子青摇头:“朝廷已无良将。”
徐子墨一拳捶在桌子上。
不仅是徐家。这些年历经几朝的武将告老的告老,病退的病退,不少人‘意外’死亡,也有几家倒霉的如徐家般锒铛入狱。新一代的小将又没长成,青黄不接。现在举目一望,整个大周能用的武将板着指头都数的清。
这是个困局。
他觉得喉头困阻,一股闷气自胸口冲上顶门,焰腾腾的按压不住。
徐子墨抓起毡帽:“我出去走走。”
街上的变化翻天覆地。城门口嚷嚷挤挤,排了几长条的队,男女老少,灰头土脸,仓皇地围作一团,拿着包袱,抱着孩子,背后跟着拖行李的板车,都是从其余几城过来逃难的。
市集里人流几乎少了一半。
街上一应物资、大米、蔬菜、衣服都被抢售一空。有碰巧买到的,一出店门便被抢了个空。仍旧有许多没买到的,围在店门口吵嚷着要买。许多店家不堪其扰,只得将门板关上,任由人在外面将板子拍的震天响,也充耳不闻。
路上人人都行色匆匆,背着包裹,唯恐走慢了被人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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