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庭心中一疼,忍不住紧紧将他抱在怀中:「胡说什么,你这根还在,又不是不能用了。何况就是不能用了,那又怎么样?我喜欢啊!」
岑渊被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跳了一下,心中的感伤也荡去了七、八分,他这话说得好像他就喜欢他残疾似的。不过说起来,他这毛病的确是因他而起。
岑渊的神色不由地微微一黯。
他们之间当时的确是有误会,如果当初能不顾掩面地对他解释,商弈庭或许会相信他几分,即使不会放过他,也不会非要置他于死地。
或许是因为一时想岔了,或许也只是因为商弈庭当时和宋鸣风走得太近,或许只是他当时有些累了……把他的遭遇全推在商弈庭头上也不太公平。
他却不知当时就算他苦苦哀求也是无用,若不是有赤舄璧在,他现在也不过是一捧黄土。
「总之都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气,尽管撒在我身上便是。」商弈庭温言安慰。
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因一时身体缺陷便自暴自弃,若是如此,就连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一念及此,岑渊收敛了黯然,平静地回道:「我自然不是生你的气。」
商弈庭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心中爱我至极,绝不舍得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