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后头的白无常刚刚赶到,看见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看着挡住他们去路的门,吃惊的“诶?”了一声。
怎么会……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谢木佑, 却得到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白无常心沉了下去,其实他记得从前谢木佑是不笑的,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笑的?
那种没有到达眼底的笑容, 让白无常总有一种自己被算计的感觉。
谢木佑慢悠悠地晃到门前,仰头看着那扇门,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这门上的字迹挺眼熟的。沉思了几分钟,在众人跟无头苍蝇时, 他朗声道:“不如让殷先生试一试?”
白无常霍地扭头看他,唇瓣轻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殷森看了他一眼, 转头凝视着透着寒意的厚重铁门。他能有什么办法?殷森这样想着, 可脑海中却突然闪现过一道阵法。
伸手在铁门上扣了几下, 所有人都看着他手中结着繁复的手印,随着殷森最后一下手印拍在铁门上。
铁门轰然开启。
白无常原本眯起的眼睛突然间睁大了,这……怎么可能?
那个阵法,白无常自己是不知道的。可小黑怎么会知道?
蒋斯瑞也很惊讶,拍了拍殷森的肩膀:“我果然没找错人。”
殷森却站在,看着自己的手掌。刚刚门开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
一个不带温度的男声道——“这个你记住了,从此,这便是个秘密。上到九霄云外,下到十八地狱,只有你一人知晓。”
随后,他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没有动的还有白无常,事情似乎脱离了他的预期。
当谢木佑经过他的身边时,白无常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摆,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谢木佑假笑了一下,拨开了他的手,“我也是第一次来。”
“但你一定知道原因!”白无常看着谢木佑的背影,那道背影和千年那道背影重合在了一起。唯一的区别只有,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多了一个人……
白无常将目光转到了和谢木佑相偕而立的背影上。
他隐约觉得这中间有猫腻,可脑子乱成一团的白无常,根本琢磨不出头绪。当他另一只脚踏入了铁门内,铁门在他身后被缓缓地阂上了。
有人忍不住爆了粗,铁门后的景色并没有铁门外的那般轻松,可回去的路已经被切断。
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硕大的城池,城池是四方形的,周围高中心低,有高到低是台阶连接而成。可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是,头顶还有一圈悬空的城墙。城墙上的四周都是铁弩,谁也不知道走过去会不会被s,he穿。
可除了横穿城池,他们别无他路。
而铁弩s,he程范围外所有可以通行的通道都被宽阔的水银河阻断。
“现在该怎么办?”问这话的是小脏辫,他怀有期待地看向谢木佑。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殷森打开了铁门,可是小脏辫下意识觉得谢木佑更为权威。
骆子鲤揉了揉肚子,抱怨道:“不先吃东西吗?”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胃里空荡荡的,只不过之前饥饿的感觉被紧张所替代。现在骆子鲤的话让他们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哥……”蒋斯婕拉了拉蒋斯瑞的的手,“我也饿了。”
“那我们原地休息一个小时。”蒋斯瑞说完这话,看向了谢木佑,“您有意见吗?”
他已经基本上看明白了这群人的关系,看起来不管事的谢木佑才是这群人的话事人。虽然骆子鲤确实像个无辜的路人,可对于这里知之甚详的谢木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路人。
“随便,休息一晚也不是不行,毕竟已经半夜了。”谢木佑无所谓地拉着景安坐下,他找到了一处无人打扰的安静角落。
“什么?”蒋斯瑞抬起手腕,看着指向下午五点的表盘,“不是才下午五点?”
谢木佑挑起腰间挂的一只香囊,拨开囊口,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粉末:“我凌晨的时候放了十二块石头,一颗石头一颗钟,现在已经快一颗不剩了。”
他从背包里抽出了睡袋,边铺边说:“你自己盯着表盘看看,就明白了。”
蒋斯瑞眉头紧促,十分钟之后苦笑地摇了摇头。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