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
戚云初摆了摆手。
“天梁星说,皇上的病主要是因为宫中阴湿。这几天,已经从甘露殿挪去蓬莱阁暂居。那里相对通风干燥,再加上神医随侍在侧,相信病情很快就会有所起色。太子想要即位,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虚与委蛇,拖延时间来等待转机了。
陆幽想到这里,又听戚云初说道:“你的那个唐瑞郎,托人带来了口信。他说这些日子要准备弘文馆内的考试,通过之后才能参加元月的春闱。为了争口气,这段时间必须闭关苦读,让你自己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四个字显然是戚云初自己加上去的,然而这一番话停在陆幽的心中,却显然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那么现在的自己也应该正在做着和唐瑞郎一样的准备,而不是站在这内侍省里密谋着左右大宁朝的明天。
……孰喜孰忧?
他不让自己多想,转而提出另一个疑问:“秋公,那天在甘露殿,皇后娘娘为何让我脱下上衣?”
“她在找一颗痣。”戚云初倒不隐瞒,“一颗曾经出现在她亲生骨肉身上的痣。”
“赵阳?还是说……赵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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