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看那木尺上旧迹斑斑,可见他用这法子不知写过多少字。沈兰卿原本的字迹遒劲洒脱,如今却呆板许多,显然也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
“一大早的,你在写什么呀?”赵七凑过去,顺手磨起了墨。
“这几日天气转热,我先写些防暑的法子,一会儿给村里送去。”
赵七嗯了一声,不再打扰,眼睛却滴溜溜乱瞟着房内的书籍。
这里的书不多,远不及沈兰卿在京城宅邸中的书斋,可细看时,每一本都眼熟无比。白宜秋去世后,沈兰卿作为弟子整理其生平著作,使之刊行于世。现在它们整整齐齐摆在架上。
然而沈兰卿自己所作的,在这里就只有一本。
赵七目光复杂地看向摆在案头的《恋子诗选》。
这本诗集已不复平整,页面微皱,隐隐有些水渍,也不知被翻过多少次。
除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