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去了?!万一那东西是金子怎么办?吞金?不知尤二姐吞金而亡是噎死的还是毒死的?不对,这个东西,好像是……,是什么呢?呃,忘了。不管怎么着,这人该帮的是催吐吧?他瞎了不成,看不懂别人动作的意义?
趁机贪婪呼吸新鲜空气的墨梨及时回神,发现问题所在后全身一抖,惊恐地摸摸喉咙、抚抚肚皮,扭头愤怒地瞪向肇事者!喉咙都被他的力道给划破了,很疼!
这一瞪不过持续眨眼的功夫。
光线昏暗,墨梨根本没有真正看仔细对方的五官,只得到大致的印象。但是无可否认,寒鸦的相貌在墨梨成年后有限的接触过的哪怕包括照过一眼的异性中,无疑是属于最顶尖的!
此时此刻,面红耳赤的她非常希望离这个聒噪男越远越好。
寒鸦被墨梨那媚眼般的瞪眼弄得一个哆嗦,汗毛直竖,避之唯恐不及地丢下手中的脏黑人形生物:“啧啧,真恶心,又脏又臭,皮肤触感也油腻。地下城的无能者都是这个模样吗?真难想象这种生物怎么会在历史上占据身为母……的重要职责。”
寒鸦喋喋不休地边数落着,边从袖口抽出一根洁白的丝巾,仔仔细细反复擦干净十指后,一脸嫌弃地扔掉丝巾。亏少爷看得出这物还是女无能者!
小屁屁先着地的墨梨闻言又羞又愧又急又怒,低着头整张脸憋得通红,心下道:寒鸦属下,您老嘴巴的恶臭程度绝对超过世界上的所有垃圾!
“传说中的母……亲……”早已转回身来的少爷,目光诡异地瞟瞟墨梨,再盯住寒鸦的十指几秒,依旧冷淡的语气里却依稀多了点莫名的热度,“寒鸦,真不错。”
寒鸦刚才干净利落的动作中已经收藏了某一物品,它的主人却丝毫没有发觉。女无能者,果真是无能者中的垃圾,名符其实。
“少爷,您的安全比整个世界都重要!在属下洗手消毒前,请您保持适当距离。也不知道这个无能者身上是否染有病毒,要是有突发异状,那就是属下的罪过啊!”寒鸦尖锐的嗓音里似乎有一丝的告诫。
请问寒鸦属下,您知不知道病毒经常通过空气传染的?哼哼,我若有病毒,您老九成九回家就得病!
爬身站起的墨梨揉着摔疼的小屁屁暗咒,努力控制住自己快要破喉而出的声音。这地方,这两人,还有自己,都很怪。余光瞟向四周,天色昏黄,只能看见两面墙壁的轮廓,两人并肩宽的路面隐约远去。墙壁……,似乎在发光?抬头望天,天色……灰蒙蒙的,那最顶上好像是灰沉沉的……窟窿?
少爷对寒鸦的话不置可否,慢吞吞地踱步接近墨梨。他的步子不大,落地也轻巧,可在这无声的巷子中落入墨梨耳内,却莫名地产生一种巨大的压力。她后退一步,睁大眼瞪向这位叫少爷的。
这一瞪,比方才还快!
墨梨“倏”地将头扭到一旁,本已失常的心脏开始不规则跳动。
这个人……好强的气势!令人无法正视!
寒鸦见状身形一闪,挡在少爷与墨梨中间,尖亮嗓音里的告诫意味更浓:“少爷!这种脏老鼠千年前就已经遭到驱逐,此刻更不配得到您的关注!”
墨梨实在不堪忍受近在咫尺的噪音骚扰,加上寒鸦方才充当圆珠下肚事件的主凶,又这么当面数落她的各种不是,再软泥样的人也被激起血性!种种愤怒交加中,心火“呼啦啦”直冲脑顶!抬头昂首挺胸,右腿对准寒鸦的右膝窝,全身喝牛奶的力气也使劲踢出!
“砰!”两物相撞,弱的一方倒地。
跌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墨梨捧着几近断裂的右脚掌泪眼婆娑。
铁腿啊,不只纹丝不动,还能将力道加倍反弹!真是令人讨厌的糟糕局面,狼狈之极。墨梨满腹的委屈伤心,却不敢随意决堤。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寒鸦碰过的颈部开始有热液慢慢流出,还有一丝痛在漫延。因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泪眼朦胧看不清视线的墨梨勉强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气场十足的两人身上,不敢察看可能已经发生的事实。
不该冲动的,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正常人类,墨梨心中后悔莫及。
“真不错。”少爷点点头,也不知是称赞谁。他的目光瞥过难得警觉、努力龟缩在墙角的墨梨,思索了一会才淡淡吩咐,“走吧。”
“少爷,这只脏老鼠既阴险又无用,实在令人憎恶。这种废物身上收集来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另外……”寒鸦的尖亮嗓门猛然压低,变得磁性十足,“我不认为,白踢寒鸦一脚并留下痕迹的无能废物,还该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