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就看见于曼丽和郭骑云也到了,正和一家人一起看着阿香带着下人[1]收拾家里。
明镜看见二人回来,还不等他们说上一句话,便冷着脸喊明楼跟着她去小祠堂,理由是‘祭拜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阿诚自然是没多心,脱了大衣就要加入整理的大军,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明台等人拖着坐到了沙发上,一副要好好谈谈的架势。
但真坐下了,明台和于、郭三人不知为什么却只是一味地盯着阿诚看,直看到阿诚毛骨悚然,他们也没开口说一句话。还好,顾清明还算好心,替阿诚开口解围,“阿诚哥,你……大姐都知道了。”
虽然这个解围反倒是让阿诚一头雾水,但也总比谁也不说话要好多了。
“大姐知道什么了?”阿诚想了想,看看于曼丽和郭骑云,暗道难不成大姐知道他二人的身份,也推测出自己和大哥的身份了?但看看几人的表情,似乎也不是很像,便更是疑惑。顾清明似乎不太好意思,就看了看明台,示意他说。明台从来都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自然没什么约束,上来便说道:“就是你跟大哥的事啊。大姐都看出来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大姐现在才知道,这也太晚了。我还以为她早就看出来了呢。毕竟,我从小就没见过你和大哥分开。如果不是那种关系,那还能是什么呢?”
于曼丽和顾清明也算是‘早看出来’的行列中的,倒没觉得怎么。但郭骑云也不过是刚才才听明台嘀咕过,因此一下子听说这种事心里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阿诚一时有点儿懵,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明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明台,你胡说什么呢?我跟大哥怎么可能是那种……我们和你还有清明是一样的,断然没有那种关系。”
于曼丽噗嗤一声乐了,看着同样脸上有点发红的顾清明止不住笑。明台没理她,“阿诚哥,你的确和我还有清明是一样的啊。”
“对啊,那你…… ”阿诚突然停住了,然后有点迟钝地看看明台,又看看顾清明,半天没说出来后半句话。倒是明台很得意似的靠着顾清明,频频点头。不过顾清明到底还是脸皮子薄了一些,并没配合明台,只是给了他一肘子,让他起开点儿。
明台不以为意,“阿诚哥,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眼珠子一转,觉得也只能这么想了,随即便感叹了一句,“大哥居然一直没说吗?”
阿诚更是涨红了脸,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慌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道:“清者自清,我、我不跟你说了。”说罢,便落荒而逃。
“本来说开解一下阿诚哥,你倒好,一说话倒是吓到他了。”顾清明见阿诚那样也觉得阿诚实在尴尬,便忍不住说了明台一句。明台却满不在乎,“阿诚哥说是不知道不知道,但其实心里也是有大哥的。不然脸红什么?打我就是了。我又打不过他……”说到这儿,明台倒是伤感了一下,“清明,如果阿诚哥真打我,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于曼丽看不过去明台这么撒娇,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我也觉得明台这么做没什么。阿诚哥虽然不知道明大哥是怎么想的,但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总知道吧?看刚才那个样子,他明显不反对嘛。即使是反对,那也挺好,到时候跟明大哥说明白了,省的彼此耽误工夫。如果恰好也愿意呢?那不是更好?早晚都要在一起,干嘛拖着呢?”
郭骑云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们都不觉得……他们这样奇怪吗?”
顾清明的脸突然就白了。
明台并没注意到,故而他只是翻了个白眼,“他们是我哥哥,有什么好奇怪。”
往前一百年,这种事都不算什么禁忌。但偏偏近十年来,社会上处处追求西方的模式,甚至于感情关系模式,因此便以同性为大禁忌,认为其有悖世间常理,不可容于世[2]。于曼丽虽然念过书,但毕竟少接触西学,又曾混迹风月之地,对这些倒是看得不重。加上阿诚平日里对她倒也温和友善,因此也颇有些感情,便更觉得既然是自己身边的人,就更应该接受他。
阿诚说过,于曼丽总希望成全别人的圆满。在此,于曼丽也正是这样的心来对阿诚的。
至于明台和顾清明……他们俩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关系,又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不是呢?
“我们只要去尊重他们就够了。”于曼丽突然说道,“总有一些事,追求的不是所有人都懂,而是大家都能尊重。就像我,也一直希望有一天有人能说‘我尊重你的过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1]东主给阿香加了几个帮手,私设
[2]东主之前上过一个课,课上讲到过,但是请别问东主上的是什么课……
顺便,昨天有客官问东主大姐是怎么看出来的,虽然回复过一次,但怕客官看不到就还是在这里说一下
在一个传统的中国家庭里长兄的地位是不一样的,所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东主并不觉得明家是一个西式的家庭格局,感受一下小祠堂和当初大哥也说过‘长姐如母’
而且兄弟之间追求的也是兄友弟恭,请注意一下这边对弟弟的要求是‘恭敬’,但对兄长是要求他‘友善’,各位感受一下
这种地位下的兄长一般来讲就是权威,所以大哥即使在被明台发现身份之后也只是强调为你好,而没道歉[东主记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