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毛团舔了舔陈桓洛的手,喵喵汪汪的换着叫,又屁颠的用脑袋拱了拱邵堰,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嘛嘛嘛嘛。
喵,没人理。
毛团焦急的直起后肢,努力的伸出脑袋看两个人,奈何它太小了,几乎没造成什么反应。
毛团原地转了转,低头不停的来回嗅,嗅来嗅去,直到嗅到洞口,它在洞口,用小爪子拔了一下封住洞口的雪。
毛茸茸的肉垫爪子上沾了一层冰雪,绒毛奄奄的搭着,露出小小白色的指甲。
它浑身猛地一抖,像是突然振奋了。
喵!
它给自己加油,鼓起腮帮子吸了一口气。
噗通一声,钻进了厚厚的雪堆中,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不知过了多久,陈桓洛猛地一疼,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抬起僵硬的手臂,就看见毛团如同掉进了水池一样,胖乎乎的身体上湿漉漉的,甚至还露出了粉白的肚皮。
他手指被毛团含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毛团恋恋不舍的舔了一口血,扭头咬住地上的东西放在了陈桓洛手里。
“这......是”,尽管有邵堰的内息,但他不是练武之人,一夜风雪,身体也冻得僵硬冰冷,不停地发颤,身体昏沉。
两个人的境地,再过不久,就要被活活冻死在这里了吧。
陈桓洛艰难的看向邵堰,额头抵在他侧脸边,你说的,一起死在这里。
啾啾啾啾!
喵喵!
汪!!!
毛团着急的大叫,想起来什么叫什么,叫的陈桓洛重新将视线放在他手中的东西上。
是三株深红茎的草,染着冰雪,被毛团带了回来。
陈桓洛目光一动,缓慢僵硬的将红茎草放在眼前细看,胸腔的跳动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急促,这是!是蚁王草?!
毛团扭了扭胖屁股。
急死个团了。
陈桓洛狠闭了一下眼睛,揉了一下团子,将一株蚁王草放进口中嚼了嚼,一股浓烈的草香味夹杂着极苦的味道涌入喉头。
他低头将邵堰搂住,倾身附入邵堰的口中,又抓一把冰雪含|进口中,然后将水渡入邵堰的口中,喂了几次冰雪之后,确保他将蚁王草咽了下去之后才坐在原地喘了几口气。
小部分的药汁流入陈桓洛口中,他痛苦的捂住腹部,发出低声呻|吟,有一团火在腹部燃烧起来,滚烫火热,仿佛要把他从身体中燃烧成灰烬。
外面冰天雪地,身体中滚烫灼烧,他痛苦的爬在地上撑了出去,将自己全部都浸泡在冰雪中。
毛团坐在洞口,黑圆的眼睛湿漉漉的盯着在雪中痛苦的陈桓洛。
抬起一只肉爪爪塞进自己嘴巴里,发出唔唔的呜咽声。
好紧张。
麻麻好疼!
嘤嘤嘤,害怕。
冷!
陈桓洛感觉自己几乎在烈火和冰雪中挣扎了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身体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身体周围都是层层冰雪,他艰难的搭在自己脉搏上了好久,忽然睁开的眼中多了几分惊喜。
看见他动,毛团立刻喵喵的叫了起来,陈桓洛从雪堆中站起来,有种从来都没有的轻松感,尽管周围是风雪,他却觉得十分舒服。
陈桓洛摸摸毛团的脑袋,毛团嘚瑟的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容貌。
看吧,它可腻害。
陈桓洛将邵堰扶起来,检查他的脉搏,内息,伤口,邵堰身体并没有出现灼热感,不知道是否和他受伤了有关。
不过强健的脉搏跳动让他露出了笑容,他抬手给邵堰脸上的雪水擦掉,将他抱在怀里,避开伤口,他靠在岩壁上,看着晃悠着小屁股的毛团,陈桓洛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不,是真的很好。
大雪下了三天四夜,竟然终于停了下来,阳光暖暖的一照,雪花结出一层细小的冰纹。山上三三两两不少人在雪面移动。
天刚亮,齐卫就带人上山里,雪面很厚,极为难走,不过好在都是有些功夫的人,两三个相互照应着寻找邵堰。
韩絮眯着眼看灿烂的阳光,哀怨的叹口气,“早说了,不听现在倒霉了吧,哎,我想念丞相府的肉包子了,要是没有找到,不知道管家还给我吃吗”
齐卫看他一眼,心想丞相府的人,果然心态好。
主子还在雪里埋着,这头已经开始想念肉包了。
话说,真的那么好吃吗。
罗炎门门主罗章呼哧呼哧追上两个人,喘着几口气,“那头,说发现了门下弟子的尸体,丞相大人应该就在附近了。”
“我们立刻过去。”
罗章连忙拉住齐卫,踌躇犹豫,忐忑的问,“丞相大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出事了,那罗某是不是,就算,就算”
韩絮接下来话,“那你就算是凶手了,保不齐皇帝来个诛九族什么的。”
“啊!?”罗章老腿一抖,他就是个普通的江湖门派啊,怎怎都扯上诛九族了,官府果真是是是蛮不讲理。
话本诚不欺我!
齐卫道,“快去找吧,希望没事”,他小声说,“邵堰那家伙不像是短命的相啊”
韩絮嘲讽说,“有那个夺命大夫,就算不短命,也要惨死!”
罗章,“......”
给他一条活路吧。
人声多了起来,雪也隐约有些融化了。
伪猫仔真毛团甩了甩自己身上的黄毛杂毛,顶着一头纠结到一起的绒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陈桓洛。
他揉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