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耳。
皇帝听后点头,“使者莫气,丞相只是关爱百姓,没想到人会在他眼下死去。现已查清楚了,此人早就身中剧毒多年,这次意外血脉涌现,将毒不小心释放出来,导致了自己死亡。”
使者得意的一甩袖子,“查清即可,吾国做事光明磊落,定然不会出暗招。”
邵堰冷眼看着众人离去,他被皇帝叫住。
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皇帝将一杯茶推了过去。
“皇上,实情是什么?”
皇帝蹙眉,“御医在他身上找到一张油纸,根据上面的残渣可以推断出是毒物。”
邵堰冷笑,“这么说是他先心怀不轨,然后在水里毒物不小心洒了出来?”
“人已经死了,拜虎国也向我们展示了宝盒的作用,无法再怀疑他们。还有最后一场比试,只剩下两位拜虎国的人,灵均与你,还有炽海上人,邵卿对此人可有了解?”
邵堰也没有想到这人也能进入最后一场比试,炽海上人是西梵人,江湖教派之一,除此之外就无再多讯息。
入夜后,卡泽翻入丞相府,将一封书函交给邵堰,“这是我在使馆中截取的,里面是拜虎国与汝国王侯来往的书信。”
邵堰拿着书信并未打开,沉声问,“私通书函定然看过就会摧毁,不可能留下当做证据。”
卡泽一愣,邵堰将书信打开,里面只是最普通的拜访帖子罢了。
“就凭几个使者和武试,查不出来是否有私通,再者这是我国大事,不许你亲自插手,你若愿意,我会交给你一个任务。”
卡泽点点头,上前一步,邵堰低声轻语。
一夜无话。
天刚亮,陈桓洛闭着眼,感觉到有人沉沉压着他,吻他的发髻。
猛地惊醒过来,邵堰笑嘻嘻的看着他,“醒啦。”
陈桓洛皱眉,向后退一点,冷淡问,“你来做什么。”
“多日不见,想为夫了吗。”邵堰凑过去要去亲他。
陈桓洛及时挡住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低头闻了闻,“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眼见着心上人一脸嫌弃,邵堰也跟着低头闻了闻,“没有啊,早上沐浴过了的。”
“没洗干净。”
邵堰,“......”
不带嫌弃的。
将被子掀开钻了进去,“后日就是最后一场比试了,可有话对为夫说?”
陈桓洛漠然的盯着他,问道,“你答应替我找兄长,只是骗我的,对吗。”
敛下双眸,邵堰将他搂进怀里,“我不会骗你的,人早就派出去了,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兄长。”
陈桓洛看着他,双唇蠕动,最后只是淡淡嗯了声。
他收紧双手抱住邵堰,眼底露出几分沉重的柔光,推了推邵堰,“起来。”
邵堰阖着眼睛,“累。”
陈桓洛道,“我烧水给你沐浴。”
邵堰睁开眼,唇角微微一瞥带点委屈的模样,“我真的早上洗过了。”
寒潭的水真的这么腥吗,他昨晚泡了三次,今早上又洗了一次,皮子都发白了,还是被嫌弃了。
“你不是累吗。”陈桓洛自顾起来,烧了一大桶水。
屋里没有隔间,浴桶就这么摆在屋里正中央,水里是种浅青绿的颜色,很淡,清淡香草味儿从浴桶中飘出来。
雾气熏染。
他走过去乖巧将邵堰衣裳褪去。
热水浇过肌肤,散发着天地间最质朴清淡的香草味,浅浅淡淡飘散在热气氲愠中。
指骨分明的手在麦色的肌肉分布均匀的肩膀游走。
邵堰扭头看他,热气在陈桓洛眉眼间染出一层潋滟柔光。
邵堰心中一动,湿漉的手揽住身后人的肩背,将他一把带入浴桶中。
陈桓洛衣衫湿透,与他平静对视。
“这么乖呐——”
陈桓洛贴身上前,双手搂住邵堰的脖颈,年轻的肌肤火热相贴,水中旖旎风光。
“你若是再进一步,我就忍不住了。”邵堰双手在水底托着他的腰身。
微微轻叹从口中倾泻,一时间亲吻火热缠绵。
邵堰在他耳边道,“我怕弄伤你。”
陈桓洛眉眼柔光,轻抿下唇,清白的脸颊露出几分淡淡的粉意。
邵堰低头吻住他的耳朵,温柔深沉。
水中竟比不上身体的滚烫。
邵堰对他一直耐心温柔,忍的太久,一时间就在面前时竟有几分错愕和狂乱的欢喜。
陈桓洛眼中慢慢泛红,搂着邵堰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头不肯抬起头。
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眼角控制不住的淌下两滴眼泪,转眼掉在湿漉的肩膀上,流入浴桶中。
原来他对自己这般重要。
邵堰在他后心疤痕模样的胎记上细密亲吻。
等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是,邵堰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从小心翼翼到温柔缠绵。
直到日头重新落在梢头时,陈桓洛才昏沉醒了过来。
身体僵硬酸疼,竟是荒唐了一整日。
从身后被人搂住,陈桓洛敛下双眸,眉眼之间尽是疲惫神色。
“睡吧,洛儿,不会有人进来的。”
陈桓洛手指覆上邵堰的手臂,阖上双眸。
邵堰,你答应我的,别忘了。
两日后 ,最后一场比试开始。
皇帝亲自摆驾烈炙山,烈炙山在王城二十里地之外,整座山被一种石头覆盖,那种石块轻盈墨黑,上面布满圆形小孔,闻起来有种炭黑的烧焦味。
山上密树丛生,树林环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