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容,拍拍栀落手背:“别怕,有事我给你顶着,啊。”栀落乖巧的点头。
“教你的话都记下了么?到时候看我的眼色,不管那奇妃说什么,你都忍让着,到时候只想办法让皇祖母把这事压下来。”席胤苍脸上还一片苍白,没有了往日的气势和神采,但是仍不减眉眼间的俊朗,虚弱无力的样子平白的增添了一股病态的孱弱,看的栀落心里直跳,他知道席胤苍一大半儿是装出来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三人进了宫,派人通传,很快便有太监宫女引着他们去觐见皇太后。皇太后是当今皇上和定慧老王爷的生母,如今已有六十多岁,身体到是硬朗。她素来喜欢席胤苍,说他跟先皇脾气长相最相近。这会儿听人来报说儿媳带着皇孙和孙媳妇过来,自然开心。忙宣了进来。待得人进来,皇太后一看,吃惊不已,一下从椅子上下来,上前拉过席胤苍的手:“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病了不成。”
席胤苍虚弱一笑,拉着栀落下跪:“孙儿给皇祖母请安。今儿个孙儿是带落儿来请罪的,还望皇祖母念着平日对孙儿的疼爱,替孙儿和落儿求个情。”
老太太哪里还管他说什么,看着他这么跪着,又是一阵的心疼,连忙让他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先起来再说。”席胤苍却并未起身。
这时候,老王妃近前来,红着眼圈儿,跟老太后解释:“太后,是这么回事,落儿想着皇后生辰快到,便出府去看看,有没有新鲜好玩儿的东西给皇后做生辰礼物,是一片心意。谁知路上遇到恶奴当街殴打百姓,还踢死了一名老妇人,落儿看着那当儿子的可怜,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忍不住就去劝了几句让那奴才放过那人,那奴才不听,还要对落儿动手,王府的护卫护主心切,就跟那帮人打了起来。他们不知竟是奇妃娘娘的人,奇妃省亲完回宫,在后头轿子里也不知晓事由并未出声。这一打起来冲撞了轿子,惊到了奇妃娘娘。落儿又不认识娘娘,她只是气不过那奴才仗势欺人。”老王妃细细道来,不紧不慢,只说栀落不知道奇妃,全是那奴才罪过
,也不直接提奇妃如何嚣张,如何纵奴行凶。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这时刚好苍儿赶到,问也不问,抬手就是一巴掌,这落儿脸现在还肿的不成样子。他跟奇妃告了罪,回去又将落儿一顿好打。这事被王爷知道了,又把苍儿给打了一顿,抽了好一顿鞭子,他倒是舍得。”老王妃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老太后听明白了事由,一顿生气:“这事我清楚了,来人,去请奇妃娘娘过来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事询问。”接着又连忙让席胤苍和栀落起身。
席胤苍拉着栀落起来:“这事都怪孙儿,是孙儿平时宠坏了他,做事莽撞,不懂规矩,父亲罚孙儿也是应该的。日后定会好好管教。”
栀落本来心里还在佩服老王妃能说会到,这会儿听着席胤苍说话,连忙又跪下,装作一副又是害怕又是悔改的样子:“落儿知错了,落儿一定改,以后会乖乖听从王爷教诲,再也不敢胡闹了。”
老太后之前见过落儿一次,是他们大婚后来请安。如今见着这人面容憔悴了不少,眼圈泛红,脸颊青肿,心里倒是一阵不忍:“这事也不怪你,只是女儿家,以后还要矜持些,当街跟人吵架,不管是何缘由,到底有失体统。这苍儿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不过,这下手也重了些,瞧瞧这脸,女儿家最在意样貌,你也跟你爹一样,不知道轻重,唉。”
栀落腹诽,何止是脸啊,最惨的是他的菊花好不好。
这时,奇妃娘娘来了,进屋给老太后请了安,看着屋里的阵仗,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仍旧装作不知:“太后叫我来,不知是有何事?”
太后还未发话,席胤苍一个眼神给栀落,栀落本就还未起身,顺势转向奇妃的方向:“娘娘,栀落无知,昨天冒犯了娘娘,娘娘宽宏,原谅落儿吧,落儿给您赔罪了。”
奇妃面上装作一阵无措,连忙上前扶栀落:“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说话。”
栀落却并不起身,抬眼看着席胤苍,那表情好像是席胤苍不发话他便不敢起来。老太后见着他乖巧,心里喜欢:“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不算个什么事。本来,底下那些个奴才仗势欺人的常有的事,我也都知道,只是不可太无法无天了,当街如此这叫什么,那么多百姓看着呢,失了皇家的威仪可大可小,也不能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管教的还要管教。至于冲撞了你也是无心的,想来你也不知道前面发生的事,他们也不晓得你坐在后面轿子里。何况这俩孩子都挨了打受了罚,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不要跟小辈计较了。“
“太后,您这话叫我惶恐啊,后来我查清楚了
事由,确实是那奴才的不是,平日里她们背着主子干什么,虽然偶有听闻也会训斥几句,若不是昨天的事,臣妾还真不晓得他们竟然无法到这步田地,这也是我管教不善,我已经处置了那个奴才,也好给其他的奴才有个警醒。快起来吧,我本就没怪你们,这到让我无地自容了呢。”说着,那奇妃娘娘又去扶栀落。
席胤苍见差不多,看了栀落一眼:“还不快谢过娘娘。”
栀落又行礼谢过,这才起身,乖乖站到席胤苍身旁。
奇妃心里虽然气恼,但也无可奈何,又看席胤苍和栀落两人情形,火气倒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