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事不过三,到此为止罢。
他说,他不再是孩子,无需处处护着他。
他还说,只有在宛海,才有人将他惦念。
怪不得,怪不得。
常臻头一懵,脚一软,往后跌进座椅中,在逐渐晦暗的绛色天光里,彻头彻尾,失了神。
林烨,原来早在白麟出现的那一日,你就已经离我而去。我却毫不知情,一厢情愿,自寻烦恼,以为你惟我所有。
原来你早已懂得了我欲与君长相知,也懂得了明月不谙离恨苦。
原来你早已懂得了八千里路云和月,也懂得了等闲白头空悲切。
我在漫漫长夜印在你唇间额上的疼爱,竟被几句话全盘推翻。
我与你相守的十一年,竟还比不上……比不上与他刹那间的相遇。
我错了,是我错了。
我不该一走了之,不该不理不睬。
我错了,彻底错了,大错特错。
从一开始,在那个红梅绽放的甜腻冬夜,就已然将自己推入了断港绝潢,日暮穷途。
你是手心中流淌过的,最清澈的泉。握得太紧,反而一滴也留不住。
可是,可是……
林烨,你在哪儿?
我想你,我想见你。
尽管再也回不到从前,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