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虽说不假,但白麟瞧他神色张皇,似有隐瞒,便觉里头定有猫腻。冷哼一声,道:“你可知在军中造谣生事,动摇军心,该当何罪?”
小兵撑着地的胳膊不停颤抖,嘴里却还强硬道:“不就是……要、要头一颗么,要杀便杀,小人、小人不怕!”
“是么。”白麟目光一闪,眼睛危险地半眯起来,“唐易,卸他十指。”
军中刑罚他本不愿用,往日只见识过爹下令用刑,却不想如今自己也得硬下心肠,行此不仁不义之事。真个时过境迁,逼良为娼。
小兵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喊饶命,唐易已然上前,几声轻响,手指头便再不听使唤。
“啊——啊!”
十指连心,怎一个锥心刺骨。惨叫声如爆雷一般,险些轰翻帐子,连帐外偷听看热闹的众人都不由自主抖三抖,互相推搡着往远退。
白麟冷冷瞥着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兵士,道:“本郡王再问你一遍,谁告诉你大势已去了?”
那小兵便跟刚从冰湖里拎出来的似的,脸色煞白,浑身湿淋,跪俯在地,一声接一声呻/吟。尽管如此,却不为所动,闻言依旧道:“小、小人,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