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显笑比哭还难看,躬身一个劲作揖:“王爷,王爷,小人在外头候着。王爷审犯人,小人在这儿不甚方便。那个……王爷有何吩咐,来传小人便是。”又转身要走。
江南王一副不把水搅浑便誓不罢休的欠打模样,一把揪住陈显的衣袖,硬拽回来。
“为何不方便?陈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对于朝中人事刨根问底才算尽忠职守。”挑挑眉,“陈大人若这会子逃了,本王定要判你个玩忽职守。”
陈显愣了愣,无言以对。暗叹一声,弓着背缩在江南王身后,拿眼角瞟儿子,又心疼又担忧。
江南王闲适悠哉地抄着手,靠在铁栅栏门上,扬扬下巴。
“任老板,本王把儿子给你叫来了,你快些招了罢。生意人最忌讳言而无信,任老板定然明白。”
任老板冷然道:“我还有一个条件。还请王爷画押立字据,交予臻儿保管。”
在任长申眼里,世间诸事,十之八/九不外乎一场你情我愿、趋利避害的交易。只有常臻这样的愣头小子,才会十年如一日,将大仁大义挂在嘴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