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杼见卢栎只是平定气氛,并没有特别尴尬惊讶或害羞,心中一动,莫非媳妇很能接受新鲜事物?亏他以前不敢,担心媳妇脸嫩不好意思,原来可以……嘿嘿嘿嘿。
卢栎没注意赵杼表情,直直看向房间内凳子,所有地方,都没半点痕迹……
“你与秋坚在哪里做的?”
英娘指了指靠窗桌椅,“那边。”
“可是那边没痕迹……”沈万沙之前仔细看过现场,非常确定桌椅板凳上什么都没有。
英娘耸肩,“那奴家就不知道了,许是客人嫌脏,自己擦了呗。”
“被褥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你确定你们没上床?”
“当然,奴家在哪办事自己还不清楚么?”英娘目光掠过床榻,“没准是别的小妖精上门寻生意呢。”
“别人?”沈万沙小眉毛紧紧皱起,是谁?
英娘媚笑,“少爷,您不会以为这幽玉台,就奴家一个人在揽客吧。”
“这个月底,年度戏王赛开始,那些个心大的,近来四处钻营,多傍上一个客人,便多一份希望。姐妹们最近做生意都十分积极,秋坚性子不算古怪,出手又大方,想过来抢的不要太多。”英娘视线流转,看向窗外,“您几位若不信,直管叫外面的人来问,这里啊,绝对不少姑娘过来。”
这个倒有可能……
卢栎沉吟片刻,“你说丑时来过,具体什么时间到的,停留了多久,什么时间离开?”
“丑时初刻来的吧……奴家听到了梆子声。”英娘仔细回想,“奴家陪客人说了会儿话,又疾风骤雨做了一场,客人银子给的很大方,奴家本想占到天明,可客人面色有些不好,奴家识趣,便自动告辞了。”
“那是什么时候?”
“说话只说了一会儿,办事也不慢……大概丑时二刻?要不就丑时三刻。”
“之后呢?”
“之后就不知道了,客人说会再叫奴家,奴家没等到叫,也不好随意过来。”
卢栎缓走两步,眸内有光,“你说秋坚面色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
“这个……”
“别说你看不出来,不说秋坚是你常客,你对他有几分熟悉,便是陌生客人,你们这行的姑娘惯会察言观色,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卢栎目光并不凶狠,声音也没有怒气,但不知怎么的,英娘不敢说谎,咬着唇道:“他好像很担心,还有点害怕,又有些自信,总之,很矛盾。”
卢栎安静半晌,又问,“他可有提过,在等什么人?”
“倒是没说过……”英娘眼梢微低,“不过看那样子,还真有点像等人。”
……
卢栎把所有问题问完,示意元连可以带人下去了。
“等等,”赵杼突然出声阻止,问英娘,“听说这里的客人都有癖好,秋坚喜欢什么?”
英娘听到问这个,面色很轻松,“秋大人大概是最好伺候的客人了,他不喜欢虐待奴家这等人,他喜欢奴家们拿鞭子抽他。”
“拿鞭子抽他?”沈万沙眼睛瞪圆。
“是啊,还是做那种事的时候。”英娘冲他抛媚眼。
沈万沙脸有些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卢栎也有些惊讶,莫非这秋坚是个m?
……
不管怎么说,这英娘算是问完了。
得到的信息还算不错:卢栎验的死亡时间是丑时前后,英娘丑时初刻与秋坚见过,二刻或三刻才走,那时秋坚还活着,之后可能遇到了什么事,导致他的死亡。
秋坚表情不对,到了幽玉台,没有与戏子亵玩的心思,像是在等人,这个人还让他担心忧虑,可能给他带来的不是好事。可秋坚隐隐还有自信,是不是有什么有利的东西?
进出过秋坚房间的女子,并非英娘一人……
卢栎分析完,沈万沙大眼睛忽闪,“如何确定这英娘说的是实话呢?若人是她杀的呢?”
这个问题赵杼直接答了:“她手臂,脖颈,甚至腿间,都没有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