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动作一顿,歪头轻笑:“放我走吧,夏昭时。你拒绝我三次,而我不过,舍下你一次。”
也只有,这一次。
夏昭时闻言,立刻如遭重击般双手一颤,全身僵硬。林烟抓住机会,没有犹豫,不见踟蹰,缓慢但坚定地,到底,抽回了手。
这是,属于他的告别。
夏昭时一瞬恍惚。窗外的阳光丝丝透入,笼罩全室,金黄一片。新年的阳光,第一次,这么冰冷绝望,不带丝毫温暖。
林烟的身体在无数光线的浸淫晕染之下,在夏昭时不舍的视线边缘和流连的目光深处,渐渐,变得模糊。就像那往夏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往夏如烟。而林烟真的,就是那一缕若有若无,风雨飘摇的轻烟。
可他曾做过风筝。并试图把线头,交到夏昭时的手中。
而夏昭时没有要。
所以现在,风要带他走。
从新年到春节,中间林烟几度出现病危险情,差点儿熬不过去。夏昭时从第一次的狂吼如雷惊吓欲死,到后来的面目平静心如死灰,这其中的煎熬苦楚,痛不欲生,不为人道,难以言说。
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