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先前那些风声谣言,突围时村口突然冲出的敌兵。敌人显然早就知道他预设的伏兵了,却不做清理,也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让他以为对方的兵力都集中在那里。
贺峪祺想到了一个词,步步为营。
这样的对手,让贺峪祺感到心寒。
贺峪祺还在喘气,却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雨势变小,跑了大半夜,天色开始蒙蒙亮起,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前方的机械兵们忽然向左右散去,分出中间一条道路。贺峪祺的眼前出现一双冷硬锃亮的军靴。
军靴上了马刺,一步一步优雅迈来,碾压着黑土壤上的小石子,发出锐利的磕擦声。靴筒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小腿,上边则是厚实的呢料军裤,湿哒哒地贴着大腿,勾勒出流畅而有力的肌肉轮廓。
墨绿军装被雨水渗成肃穆的黑色。蟒蛇鳞片样式的武装带紧紧束出一捻腰肢,皮带中间镶嵌着一块铜制黑鹰环扣。来人把两只手在一块白毛巾上慢悠悠地擦拭干净了,白毛巾被丢给旁边机械兵,随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