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懒懒上楼,将墨染忧带了下来,少年闻着菜香味,有些惊讶,“懒懒,这都是你做的么?”
“恩。”墨懒懒有些羞涩。
带着墨染忧坐到位置上,她把碗和筷子放到他手里,拿过红酒打开,往三人的酒杯里倒了些红酒,眼眸含笑,“喝些红酒,今晚气氛不错,也庆祝我第一次做饭。”
三人碰杯,墨染忧细细的品尝了一番红酒的滋味,墨懒懒夹了些土豆丝喂给她,神情有些期待,“好吃么?”
“恩。”很有家常菜的味道。
“真的么?”
“可以不是真的么?”墨染忧忍不住逗弄她。
听到墨染忧的话,墨懒懒有些气恼,“墨染忧!”
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而又纯粹,一旁的妮可,完全的被忽略了,她看着两个人,心里有些孤寂,曾几何时,她也能有这样的一个爱人呢。
女人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有个完美的恋人,一个可以和自己灵魂相契合的恋人。
只是从小到大,妮可就知道,自己是个要被家族作为牺牲品的存在,就像是现在,为了家族的利益,她被迫远走他乡,来到华夏,要和眼前这个男子成婚,而这个男子有自己的爱人,她们很恩爱,那一种爱,是任何人都差不进去的。
每一个表情,每一种温情,都是为了对方而存在的。
吃过晚饭后,墨懒懒扶着墨染忧上了楼,帮他洗漱好后,看着他入睡,她才下楼,准备收拾碗筷。
墨懒懒套上手套,在洗碗槽里洗着碗,背后,妮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她用英语说道,“我不懂,这么优秀的你,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一个残疾人身上?即使你生气,我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妮可是因为没有办法,在家族中,她的婚姻是微不可微的,没有人把她当回事,所以她得嫁给一个残疾人,还得想尽办法的勾引他。
洗着碗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发现对于残疾人三个字,自己是很排斥的,听起来总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自己尚且如此,更别提墨染忧会是怎么样的想法来了。
墨懒懒皱起眉头,继续洗碗,“我不是很高尚的人,我崇拜我爱的人,所以我愿意跟他永远在一起,永远对他好,我不认为这是浪费,还有染忧也不是残疾人,下一次请注意你的言辞。”
况且,墨懒懒也并不觉得自己优秀,自己的这一切全都是墨染忧带出来的,比起墨染忧,她的这点只能说是毛皮。
妮可笑了笑,觉得墨懒懒天真,“可是最后你会看着他跟我结婚,你不难过么?”
“结婚?”墨懒懒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很冷,“妮可你想太多了,染忧不会妥协,墨家也不会愿意,所以我难过什么?”
“你迟早会知道的,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残酷。”妮可含糊不清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墨懒懒依旧洗着碗,将其洗干净后,放到碗柜里边,抬眸看向玻璃窗里的自己。
一张美得如同精灵一般的容颜,眉眼间是灵动和慵懒的结合,眼线微挑,有些妩媚,气质却清冷,夹杂在一起,是说不清的绝美。
她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一笑,“墨懒懒,无论什么事情都打倒不了你,不是么?”
前边的路即使在难走,只要墨染忧在,那么她都能够一直走。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这一日清晨。
墨懒懒还没醒来,习思就打了电话来,她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眯着眼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有些亮了,又看了看手机,才五点半。
她含糊不清的对着电话应了一声,却听到电话里头的哭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思思,你怎么了?”好不容易看习思好些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这样了。
习思不是这样柔弱的女子,在墨懒懒看来她比任何人都坚强,果然爱情是可怕的。
电话那端,习思低低的啜泣着,“懒懒,我在大院门口。”
“我打个电话给门卫,让他把你送进来。”当机立断,墨懒懒挂了电话,又打了电话给程管家,让他去和看门的人交涉。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门铃响了。
墨懒懒穿着家居服,就下了楼,房子里空荡荡的,估计其他两个还在睡觉。
她走到门前,把门打了开来,就看见习思满脸泪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身后是门卫大叔,“墨小姐。”
墨懒懒淡淡的点了点头,“有劳了。”
她拉过习思走进房间,让她在客厅里待着,去倒了杯开水过来,递给了她,“怎么回事,说吧。”
习思穿着牛仔裤和雪纺衫,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她看起来很不好,脸色很差。
听到墨懒懒的问话,习思抿了抿唇,手里拿着玻璃杯,有些沉默,“我……怀孕了。”
怀孕?!
墨懒懒冷淡着脸,继续问道,“那个人的?”
习思点了点头,眼泪水又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她沉浸在悲伤之中,一直没有去注意自己的例假,前几天发现有些不舒服,就忍着羞耻去买了验孕棒,得到的结果却令她近乎崩溃。
知道这个事情后,习思完全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好几天,几乎每天都睡不着,今天实在是快要崩溃了,这才来找的墨懒懒。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墨懒懒是让她完全信任的。
看着习思的眼泪,墨懒懒突然有些烦躁,她扯过纸巾递给她,“别哭了,怀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