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谨微的电话打了大概一个小时,陈之叶想去浴室洗漱,但又不好去打扰,只好一边看书一边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之叶看的眼干泪酸,实在坚持不住,于是趴在桌子上慢慢地睡着了。
陈之叶睡的很沉,以致于聂谨微什么时候打完电话都不知道,半夜里被冻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瞧,聂谨微早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于是也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
也许是因为换了地方,她躺到床上反倒有点睡不着了,辗转反侧了许久,天快亮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结果又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
聂谨微从厕所出来,就哼着小曲儿,对着镜子侍候她的那张脸。陈之叶实在是被她吵的睡不着,索性睁开了眼,只见她正一下一下地削着眉笔。
她长的漂亮,皮肤又白又嫩,在脸上稍稍施一点妆就会很好看。特别是眉毛,如果画的弯一些,就显得干练,画的长一些,就显得很妩媚。
桌子上一片狼籍,摆了一堆瓶瓶罐罐,各种香气混在一起,腻腻的感觉直冲脑门。
陈之叶实在是睡不下去,也只好爬起来,到浴室里去洗漱,结果一推开浴室的门,就看见杂物架上全是她的化妆品,雅诗蓝黛、迪奥尽是名牌货,大大小小地堆满了杂物架。
由于昨天来的匆忙,她的东西还来不及整理,由此一看,也没有从箱子里拿出来的必要了。
*
今天的工作不多,忙的差不多了,陈之叶就向领导请了假,然后根据报纸上找到的地址去看房子。
租房子的是位中年男人,房租倒是不贵,但他一看见她,眼里就有一种色眯眯的神态。她被他盯的全身都不自在,哪里还有心思租,胡乱找了个借口就退想退出来,结果那男人上前一步,笑眯眯地说:“小姑娘,你做什么工作呀,租房子很贵,对于你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有点吃力,不如”
他笑的满脸淫邪,额头上的皱纹堆在一起,好像一架手风琴,一边对着陈之叶动手动脚。
陈之叶吓的不轻,连连后退,但之前因为去找服装赞助的时候碰到过类似的场面,回来之后也看了几天防狼招术,情急之下,她忽然想起一个技术要领来,挥手就朝着那个男人的脸颊骨上打下去。
那男人猝不及防,又因为她打的又稳又准又狠,不由吃痛地向后趔趄了几步。陈之叶见有机可乘,把身上的包朝他身上一砸。转身一口气跑到楼下去。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房子没租到,反倒碰上个sè_láng。
为了摆脱那个sè_láng,都扔了,现在身无分文,连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幸好这里离电视台不算远,她又记得路,所以只好慢慢地走回去。
陈之叶垂头丧气地在大街上走,忽然有点想念a市,想念苏丹。来之前,她是想到了会有点辛苦,但却没有想到,所有的事都会变的这么艰难。
新的工作内容还没落实,聂谨微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找不到合适的出租房所有的问题都在同一时间压下来,让她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她想的出神,只听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接着,一辆白色的跑车在离自己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陈之叶愣了一愣,待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吓的差点飞跳起来。
跑车的顶篷降下车,露出一张邪肆不羁的脸:“喂,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之叶慌乱地摆摆手。
“你能不能看着点路?这车可是我新买的,头一天开就差点见了血光。”那人嘴里嘀咕了几句,忽然问她,“喂,你是不是被人抢劫了?精神涣散,还那么狼狈?”
狼狈?她大概是真的够狼狈吧,那样仓惶失措地从楼上跑下来,肯定是形象大跌。但她明明是受害者,明明是他超速,居然还振振有辞。
所有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你怎么开车的?看看路口的牌子,看见上面的标志没有?这条路是限行车道,你是不懂,还是眼睛瞎了?”
那人上下打量着她:“挺斯文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话这么恶毒?”
“明明就是你差点撞了人,你还有理了?”她瞪起眼,倒没有半点狰狞,反倒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很是滑稽。
那人绷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这未成年的小妹妹一般见识,既然你没什么事,那就请让开,我有急事。”
“不让!”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不肯动,还赌气一般地站在路中间,“明明就是你不对,凭什么说的好像我错了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错都要让我来背?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那人看了看手表,似乎是真的在赶时间,见她这样大肆发泄有些不耐烦,只以为她是故意碰瓷儿,于是拿出一张名片来顺着车窗扔给她:“说了半天不就是想要钱?我有急事要先走,这是我的名片,想到了要多少钱直接打给我!”
☆、179 不速之客
179不速之客
陈之叶看着扬长而去的高级跑车和车轮后的尾气与尘土,也只是无可奈何。现在的“富二代”们大多都是这副德性,以为有钱就能得到一切,却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