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一片哄笑中,他连做了二十个腹卧撑,大伙儿才肯饶他。
正玩的尽兴,忽然有人从外面把演播厅的门打开了。外面灯光亮灿灿的,在地上镌透出两团黑乎乎的影子。
陈之叶扭过头去,迎着光,根本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
啪地一声,不知是谁开了演播厅的灯,灯光闪烁之间,她忽然觉得门口的人很熟悉,等整个大厅都亮起来的时候,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180 原来是他
180原来是他
那两个不是别人,一位是德高望重的台长,另一个,就是白天趾高气扬地甩给她名片的人。
他怎么来了?
正狐疑着,就见主任迎了上去,说:“台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正好路过,听见这里头这么热闹,所以进来看看。”
台长话音刚落,立即有人起哄说:“今天我们给小陈接风呢,台长您来了,可就不许走了啊。”
这一言,人人响应。别看他们平时都颜危色正的样子,热闹起来也是毫不逊色。聂谨微笑着说:“难得肖乾也在,一起热闹热闹吧。”
他叫肖乾?台长也姓肖,难道
陈之叶不由打了个寒噤,目光又落到那人的身上去。他大概也认出了她,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有些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台长看看大家,又看看他身后的人,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大家见状,立即欢呼了起来,七手八脚地把台长让到桌子前坐下,然后又继续刚才的节目。
聂谨微其实是不愿意来的,别人邀请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很不屑地说自己忙,最后还是主任发了话,她才极不情愿地来了。
从头到尾,她只是坐在原地拿着手机发微博,发短信,显得有些无聊,别人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她仍是一张无趣的脸,与这热闹的场面有些格格不入。
但台长刚一坐定,她就忽然来了精神,像是打了鸡血,兴冲冲地跳到台上去:“小陈的到来,可以说给我们台里,给我们综艺组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相信今后,我们台的节目会更加绘声绘色,更加有影响力、号召力。下面,我唱一首歌,一来是欢迎小陈的到来,二来预祝我们台的收视永远长虹!”
陈之叶微微有些吃惊,感叹于她居然可以变脸变的这么快。
她脸上的小动作没能逃开肖乾的目光,他甚至于弯了弯嘴角,然后不声不响地坐到了陈之叶的旁边去。
聂谨微唱的是一首老歌《又见炊烟》,她的声音虽然不够空灵,当有些尖细,音调拿捏的极好,静柔结合,把歌词里的温馨与浪漫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肖乾似乎对聂谨微的歌声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倒笑着问陈之叶:“你是新来的?”
陈之叶对他没什么好感,特别是一想到那张名片就那样硬生生地砸下来,就觉得心里来气,但他是台长的儿子,她就算再讨厌他,也总是要给台长几分面子的。想到这儿,她只好点点头,硬生硬气地“嗯”了一声。
她态度不好,他看的出来,但仍是饶有兴趣地继续问:“你从哪个台调过来的?”
“a市。”
“也是综艺组?”
她点点头。
“a市,那个台不错,我去过一次,综艺组的美女有不少,不过我好像没看见你啊。”
陈之叶抽了抽嘴角,表情讪讪地说:“你光顾着欣赏美女,哪会看见我?”
其实,她也对他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也并不记得有某位省台的台长公子到台里来视察。或者他去的时候,她刚好在跑外景,所以没遇上,但她不想好好解释,于是言语里就多了几分刻薄。
他哧地一笑:“你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呢?”
她不吭声,只是看着台上的聂谨微,伸出两只手来鼓掌。
“我哪知道你是电视台的主持人?我还以为是遇到碰瓷儿的了呢。你别计较,下回,我一定注意。”
“还有下次?”她拧起眉来,气鼓鼓地看着他,“我今天本来就够倒霉的,结果还碰上了你”
陈之叶说的咬牙切齿,仿佛又想起那不堪的一幕来。他看见她的表情,略微好奇地问:“你白天碰到什么事了?我记得你的样子真的很丑,像刚从贫民窟里钻出来的似的。”
她不想说,那样恶心的场面,她早巴不得能忘的光光的,现在让她复述一遍,怎么想都觉得难以启齿。更何况,他是谁?台长家的公子,正儿八经的一个高富帅,她跟他又不熟,凭什么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他?
她不说,他倒也没继续问,只是点着了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陈之叶在台上唱了两首歌,唱完之后,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下台来,也和陈之叶坐到一桌上来。
她望着肖乾,问:“你怎么有时间来了?”
“找我爸有点事儿,结果走着走着,听见这里有说有笑的,就进来瞧瞧。”
“我就说好长时间都没看到你了。”聂谨微一边说,一边拿了一颗花生,慢条斯理地剥起来,“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