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楼有侍从头戴帷帽,端上一盘美食,正听着那白袍修士说到这里,忍不住掩嘴笑了一声,那白袍修士见此自以为受到了侮辱,当下恼怒已起,只恼道:“你笑甚?!莫非觉得我说错了?不要以为魔教势大、各大名门、各大门派皆是毫无骨气的参加那婚礼,便以为我怕了!?我今日便教你!安掌门曾说过,行走在世当无畏无惧,当不惧邪魔艰险,勇往直前,凭本心而行!那什么渊冥宗魔尊,我才不怕呢!”
那侍从掩嘴又笑了一下,只和气说:“只是听客官那话,忽地有感而发,不曾笑客官,只是听客人说那魔尊压迫安掌门,却是不认可。”
那白衣修士闻言大怒:“那你说说!我哪里是错了!难不成还真如江湖上传言,二人相恋已久才成婚的?”
那侍从不恼不怒,不卑不亢,只笑答:“魔尊可压迫不了安掌门,若非自愿,安掌门怎会成婚?”
当下有人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那安掌门如何了得?当今世上,强者为尊,魔尊高他一个境界,怎么说都可以为所欲为!”
也有人疑惑道:“但正魔两道从来相安无事,魔尊也从不凭修为压人!”
那侍从笑道:“你等说说,那店铺天地一逆旅如何?”
有人面露向往:“听闻那天地一逆旅乃是蓬莱仙岛轩辕家的大祭司亲自开设,里头剑器件件是神器,是出自轩辕家大祭司之手!这与安掌门有甚关系?”
那侍从笑而不语,又说:“三百年前,魔界割离乾坤界一事,何人晓得?”
在座的几乎皆是初出茅庐的修士,三百年前还不曾出生,也只是道听途说口耳相传,那白袍修士听侍从如此来问,立马兴奋答道:“我晓得,我晓得!”
“我立志要入御山派,便是因此事!听闻当年安掌门如盖世英雄,手执凤凰初雪,引千军万马直攻昆仑派里魔族,只将他等打得落花流水、夹尾而逃,魔族逃去魔界不说,安掌门还亲自将魔界割离出乾坤界!”
那侍从摇头失笑:“你只是听人只言片语,却不知当年魔尊臻邢、御山派掌门安昀、轩辕家、蓝家皆是在昆仑派。”
那白衣修士怀疑道:“你也是道听途说,你怎晓得?”
那侍从笑道:“我当年便是在昆仑派,我亲眼所见。当年安掌门叛出昆仑派,我也在场。”她双目茫茫:“当年安昀便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他说别人说他与臻邢不可以,他偏偏要和他结为道侣,他当年对着天道起誓,说此时只爱那魔尊,只与他结为道侣!”
众位年轻修士闻言大哗,那白袍修士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安掌门怎会说这等话,那魔尊怎么配得上他?”
一旁有人嘲道:“魔尊修为至大乘,渊冥宗掌天下资源命脉,他配不上,难不成你配得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有人大笑:“道友真是可乐,人家欢欢喜喜成婚,排场极大,邀了乾坤界所有大派,你等却在这儿叽叽歪歪说三道四,什么可不可以、配不配,他等愿意便行,吾等皆是蝼蚁一般,你心中万般不愿,却也是独自苦闷!”
那白袍修士又羞又怒,想拿那侍从出气,他见那掌柜已然急忙从楼上赶来,他已然准备好要在掌柜面前好生投诉这么胡说八道谎话连篇吹破牛皮的戴帷帽的侍从,但还没等他起身出口,只见那掌柜却惊慌朝那带着白纱帷帽的侍从行礼!
那侍从温和笑笑,摆手便走。
一旁有人疑惑问那掌柜:“仙鹤楼掌柜竟是朝侍从行礼?”
那掌柜面色古怪,他擦擦汗,片刻后才说:“她哪里是什么侍从,她是仙鹤楼楼主,是金铃派二把手,仅次于可秦儿的玉馨大人!”
几人闻言大惊,听闻金铃派皆是蛇蝎美人,当下冷汗直流,只听那掌柜叹了叹:“她当年还在昆仑派之时,曾经单恋御山派安掌门,也做过诸多胡事,今r,i你等在此谈论,又逢此天作之合的大喜之日,难免勾起她回忆……”
那白袍修士在仙鹤楼里恍恍惚惚一顿,又随着人群去御山派看正魔大婚盛况。
那排场不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却可夸口,乾坤界只要能说得上名号的名门大派皆是主事者亲自到场。
只见那轩辕家一众长老,连同家主皆是过来贺喜,那昆仑派众人见着安昀竟是垂首行礼。
那白袍修士见此不解道:“轩辕家竟是朝安掌门行礼?听闻轩辕家从来是鼻孔朝天,斜眼看人,今日一见,竟是行这般大礼,安掌门果然魅力十分,受人敬仰!”
一旁有人笑道:“受人敬仰却是不错,但轩辕家朝自家大祭司行礼,这有什么奇怪吗?”
那白袍修士恍然大悟,难怪仙鹤楼那楼主笑而不语,难怪她提及天地一逆旅,原来安昀便是那大祭司,便是那制器者!这等事在名流之上人人皆知,他等蝼蚁仰头瞻望,远山见峰不见木,只在口耳相传中津津乐道闲言碎语,宛如仰起头颅瞧那天上柔软的白云,自以为能一口气吹散,行至跟前,却见其遮天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