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狠心!”宁致远抓着他咆哮。
苏志文看他良久,露出一个让宁致远绝望的笑:“自古戏子薄情,你不知道吗?虽然你喜欢我,但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并不喜欢你。”他的话别说宁致远,就连张小凡和方兰生听着都觉得刺心。
“我忽然明白了,我放手时,你有多难过。”张小凡轻轻道,宁致远的表情简直下一秒就要死去。而当初他的一转身,掩去方兰生的表情,今日却在宁致远脸上重现。“对不起。”他欠方兰生的不仅仅是这三个字。
“那就用你的下半生好好补偿。”方兰生白他一眼,“苏志文就这么走了,那他又是怎么死的,怎么把自己困在那个空间的?”
“不,还没有结束,你看宁致远的眼神,那不是放弃的眼神。”宁致远盯着苏志文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眼神有光泽有锐利决心。
“为什么人们总是乐此不疲以这种方式来拆散有情人,我二姐是,宁致远他爹也是,偏偏都是最亲的亲人。”方兰生感叹。
“他们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二姐最终不是让步了吗。”
这段结束,两人等了一会儿,果然进入下一个场景。这次是在苏志文的戏坊,他刚唱完最后一场戏,准备收拾行李离开这地方,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两人站在他身后,看到信是宁致远送来的,说今晚在渡口的槐树下等他,两人一同离开,不见不散。
苏志文本是要走,但这么一来反而为难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宁致远有多固执他心里清楚得很。就这么一个人坐着直到灯火上来,最后他将信一折起身出门。
“没带行李,他是还要去劝?”方兰生疑问。
“看起来,他这样的人,劝才是他会做的事。”张小凡与方兰生跟上去。
走着走着,方兰生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虽然两边有行人走过,脚下是石砖路,却无比熟悉:“这条路,不会就是……”他向张小凡投去求证的目光。
“就是我们走过好几遍的那条……”走过太多遍,这种熟悉感不会错的。
“那苏志文是不是也快死了?”方兰生睁大眼,很怕那空间曾一遍遍目睹经历的也会在这里上演。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苏志文走到半途,真冒出几个大汉,手中持着长棍。与他们见过的许多遍一样,苏志文被击中头部,血流了一脸,他支撑着向槐花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