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愣在原地感受着屋子里的气息,明明暖气大开,她却寒冷无比。
沈清二字,若是细细揣摩便会发现其中奥秘,二字均是水字旁,水这东西,能冰冷无情,亦能破冰暖心。
经年不变的是它会随着时间、季节的变化,水温忽高忽低。
让人琢磨不透。
此时的沈清在章宜眼中便是如此人,捉摸不透。
哐当一声响,将她思绪拉回,沈清干了一瓶酒,随手将酒瓶子放在地上,不料碰到了茶几。
精瘦的小腿蔓延在空气中,雪白的衬衫穿在身上,一身黑色包裙,显得整个人前凸后翘,凹凸有致。
明明是一副美景。
可章宜此时脑海里只显现出不经意间看到的一句话;美到极致便有毒。
她对陆景行动了心,沈南风呢?那个护着她经年的男人该如何?
她心头的朱砂痣难道就如此消散了?
不可能的。
沈南风对她而言,那么刻骨铭心,她怎会轻易就将心交给别人?
她这话,应该是醉酒之后的话语。
当不得真。
起身,迈步过去,拉开窗帘,想散散屋子里的酒气,更想让某些人醒醒脑子。
不得不说,章宜是了解沈清的,寒风袭来,她霎时清醒大半。
睁开迷离的眸子看着屋顶,心中思绪万千。
“我手机呢?”她问。
章宜迈步过去替她找手机,再将手机递给她,上面十几通未接电话。
均来自沁园。
“打个电话过去,说我醉酒,今晚在你这,不回去了,”沈清伸手将手机甩给章宜。
她接过,默默站在一侧打电话。
南茜做事素来谨慎,问及地址,询问是否需要帮助,直到章宜再三保证无大碍,她才收了电话。
这夜,章宜与沈清各占据一个房间,二人均是彻夜未眠。
此时边境。
严刑逼供之后迎接他们的便是一场恶战。
陆景行依旧我行我素行驶这场战争。
未征求阁下的意见,未告知自家太太。
枪林弹雨中穿梭的男人大多都血气方刚,不畏死亡,陆景行亦是如此。
若说心里没挂念是假的,聚少离多的婚姻生活没有多少人会喜欢,他的阿幽也一样,听徐涵说早间醒来没见他人情绪不佳,连早餐都省了。
如此一来,心里更是挂念的紧。
补给期间,俞思齐扔过来一块压缩饼干;“这次回去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你在说谁?”陆景行问。
“我们,”俞思齐毫不客气。
“除了阎王殿能将我收进去之外,还有哪里能让我进去?”他反问,语气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
俞思齐浅笑,似是习惯了他私底下如此狂妄的言语,索性这里也没外人。
“战场上容不得分心,集中注意力,”解决掉手中东西,伸手拍了拍陆景行肩膀。
他看见了,陆景行刚刚在走神。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此时边境丛林,一伙毒贩正在肆意妄为,扰乱国土秩序,将法律视若无睹。
他们隐蔽在此已长达三日之久,守株待兔式的战争不是没有过,可此次,陆景行显然不如以往谈定。
作为队友与生死之交,有必要提醒一番。
边境气温温和,靠近赤道四季如春,丛林条件艰苦,而这位天之骄子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却甘愿匍匐在此长达三天之久,只为将敌人一击毙命。
陆景行,全能型军人。
每每作战时,他占领主要位置,守住后背。
多年队友,默契自然无话可说。
第四天凌晨,丛林有动向,陆景行与俞思齐从小憩中惊醒,黑夜中给对方甩了一个眼神,通过耳麦给队友传达信息。
一场恶战,即将来袭。
首都基地里的人个个都是个中好手,以一敌百、身怀绝技。
甲方乙方,正义与邪恶的碰撞总是来的措不及防,当战争开始时,身旁之人悉数投入这场追捕战斗中。
个个心狠手辣,一击致命,不留活口。
而陆景行,匍匐在高地,将视线对准头目,食指缓缓扣动扳机,只为关键时刻一击致命。
砰、声响落地,倒下的并非头目。
而是一旁毫不相干的人。
位置暴露,多留无意,起身、如猛虎似的离开狙击点,穿梭在丛林之中。
而此时,他亦是被对方狙击手给盯住了。
丛林中,只要脚程够快,速度迅速,狙击手基本不能拿你如何。
陆景行正是借着这个优势,才能在丛林狂奔。
“十一点方向有狙击手,逼他出来。”
“收到。”
“收到。”
完美契合,百分百信任。
霎时,有人掩护,有人狂扣动扳机,将十一点方向射成了马蜂窝。
陆景行得以脱手才重新定位,盯准方向,他有万分把握,只要对方稍稍动弹,就必死无疑。
可、他低估了对方的准备。
当一声空响来袭时震的他耳膜发疼,可即便这样,他依旧稳住不动。
顷刻之间,死神的绳索套紧了对方狙击手的脖颈。
隐患不除,不得安心。
“对方有备而来,但杀伤力不大,找出根源,连根拔起,”陆景行快速分析战场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