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沈唅和善道,虽然知晓可能不是什么好话。
“先生说,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这四个字很好解释,陆景行的意思是;看在你是沈家人的份上,这次的泼水事件可以不与你计较在再有下次,你做好准备。
沈清下来时,沈唅正坐在茶室沙发上,见她换了身衣服下来,起身直勾勾的眸子盯着她道了句;“与你而言,或许已经觅得良人,但于某些人而言,你依旧是唯一。”
言罢,她不在听沈清言语,起身离开,转身就走,她要回去看看,看看沈南风如何了。
竟然这女人无情无义,她还有何好说?
对着一颗石头表达心意?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沈唅的到让她面色阴寒了几分,可即便是如此,也未曾想过在去招惹沈南风,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晚十一点,沈清电话响起,震动声在静谧的房间里突兀响起,惊醒了正在酣睡的人儿,陆先生只感到华丽的人儿缓缓翻身,睁开朦胧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伸手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半睡半醒的人儿霎时清醒,全然忘记陆先生依旧躺在身侧,伸手接起,冷冽且急切问道;“有事。”
原本单手搭在眼帘上的陆先生听闻她此番冷冽无情的话语不由得睁开眸子看着她,只见她面部线条紧绷在道了句;“与我何干?”
那侧不知是说了些什么,她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而后半撑着身子起来,伸手一摸,许是没想到陆景行在身后,吓得猛地收回手,惊恐的眸光落在他身上,转而,片刻功夫,陆先生被她这见了鬼似的表情弄得面色阴沉,一张没睡好的俊脸阴沉的都快滴出墨水来。
一秒钟的功夫撂了电话扔在床头柜上,俯身下去,纤细的臂弯攀上他有安全感的肩膀,将脸颊埋在他脖颈之间,如此以来,陆先生这沉的都快滴出墨水来的表情才将将好转,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宽厚的大掌落在他瘦弱的背脊上;“谁的电话?”
“无关紧要之人,”她闷声道,微不可耐的叹息一声,虽小,可敏感如陆先生还是听见了。
片刻,只见她撑着身子起来,伸手捞过床位的披肩,道了句;“你先睡,我下去喝口水。”“起居室,”陆先生沉声道。
“恩、”她浅应,推开房门去外间起居室倒了杯水,盘腿坐在沙发上,浅缓喝着,一口一口,着实难受。
起身,将起居室窗帘拉开,月光铺撒进来,才觉得好受些,三分钟过后,陆先生未见人进来,起身寻之,见她盘腿坐姿沙发上端着杯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迈步过去,伸手接过她手中杯子,询问道;“喝好了?”
许是陆先生走路动作太过轻巧,她没听见,贸贸然来一人将她手中杯子接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吓这了,不悦的眸子瞪着他,看到陆先生是轻挑眉。
“睡觉,”冷声甩出两个字,俊脸下沉,本就夜间喜欢起床上厕所,这会儿喝了半杯水就差不多了,在多喝,沁园厕所都得被她跑垮了。
沈清哪儿依?吓了她还冷着脸唬人?
恼羞成怒的眸子直勾勾瞪着他,看的陆先生只想扶额叹息。
“睡不睡?”陆先生在问,刻意沉着一张脸。
“睡,”她答,慷锵有力。
闻言,陆先生了然,轻点头,睡?但是坐着不动,要抱是吧?简单。
伸手,一秒功夫,陆太太已经在他怀里了,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着她了,伸出手赶紧勾住他的脖子,得知平安过后,伸手狠狠在他臂弯见掐了一下。
陆先生深邃的眸子在黑夜中瞟了她一眼,而后将她变化姿势,跟抱小孩似的单手抱着她,一巴掌落在屁股上,顿时,陆太太面色绯红,即便是在黑夜,也足够让人看的清楚。
她这辈子从记事起,只被一人打过屁股,那便是陆景行,生母严歌瑶从未有过如此举动,亦或是有过,她忘了。
此时羞愤难耐,面色绯红在黑夜中瞪着陆景行,只闻他道;“在瞪。”
沈清被这话给激着了,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落在地上,转身气呼呼的掀开被子躺进去,将自己裹在床沿,看的他鬓角直抽。
他到也是不急,你想这么躺着?那就躺吧!最好能摔下去,摔痛了长记性了才好。
陆先生仰面躺在床上,睡着另一侧,许是觉得身上被子不够,大手一捞将被子盖在身上,沁园卧室两米四的大床,被子也就这么大,此时夫妻二人睡在两边,陆先生大手一捞,哪儿还有她的份儿?
眼瞅着身上被子没了,空无一物,她能不气?可气归气,能怎么办?抢被子?她若是能抢过陆景行早就上天了。
不给被子是吧?那就不盖,冻着,五月底的天还能冻死她不成?
她性子也上来了,绝不服输。陆景行哪里睡得着,就等着这丫头自己贴过来呢!哪里晓得,身旁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得、睡着了?听闻呼吸声,差点没将他气的直骂人,真真是恼火的很,能怎么办?山不就我,我就山。陆先生恼火,又好气又好笑,拉着被子动作轻缓准备靠过去,冻着了,心疼的不还是他?
才挪了下,只见陆太太一个翻声,哐当一声闷响,砸的他心头都痛了,饶是他眼疾手快也没能将快要滚下床的人接住,便呈现出,陆太太滚到了地上,陆先生半俯着身子伸着手,一副欲要将人搂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