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穿了一身黑西装,确切地说,他大衣里面穿了一身黑西装。
在一起玩了好几年,甄明珠也第一次见他穿这么正式,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他。
秦远外穿了一件中长款英伦风的黑色呢子大衣,大衣式样经典大方,没有一丝一毫花里胡哨的设计,暗金色的双排扣质感十足,在冬日明媚的太阳下,泛着冷光。他大衣敞开着,里面质地精良的西装却一丝不苟地扣着扣子,显得严谨规矩,笔挺的裤腿下,还配了一双一尘不染的黑皮鞋。
甄明珠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走近了忍不住笑问:“你一会要去相亲啊?”
“说什么呢!”秦远没好气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解释道,“一会要陪我妈去参加一个葬礼,赶时间。”
“哦哦。”甄明珠愣神后连忙赔笑脸,“罪过罪过,失言了。”
秦远抬步往教学楼走,边走边道:“没事儿,也不是多么亲近的关系。”
关系不亲近?可,能劳烦他妈带他过去,应该也不简单。甄明珠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随意地问:“那这么说,你领完通知书就直接走啦?”
“怎么,你要干嘛?”
“不干嘛。”甄明珠咬唇笑笑,不告诉他。
秦远却能猜到,可他一个字都不想问,也不愿意多想。
两个人有说有笑,进了教学楼。
不远处,正往教室走的两个人收了视线,薛飞悄mī_mī地看了程砚宁一眼,没敢说话。
他又不是傻子。
到了眼下这时候,当然能想到,先前在操场,程砚宁突然揍冯宽那一顿,是因为他口无遮拦地议论了甄明珠,而不是他们当时想的那样,为班花出气,为集体脸面打人。
而那之前,他打篮球,是因为暗搓搓地吃了醋,施展雄性魅力呢。
刚才秦公子那一身打扮,杀伤力十足啊。
小珍珠也很漂亮。
两个人从背影看,简直不要太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