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与国师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的守卫晕晕乎乎地点头,眼看着他悠哉悠哉的走了。
藏空楼的二层是季萧的起居室,他把脏兮兮的小黑扔在地上,命令他不许动弹。因为藏空楼没有侍从宫女,弄脏了可是要他自己收拾的,国师大人实在懒得很。
翻箱倒柜了半天,季萧才在箱子底下翻到了两瓶伤药。他费劲的想了好一会儿,确定这药确实还没有过期,于是放心的清洗了小黑的伤处,把药粉往伤口上倒。
一只鹦鹉从窗外飞了进来,径直落在小黑旁边。它围着小黑绕了两圈,小喙一张,蹦出一个字:“黑!”
小黑怒了,嗷的朝鹦鹉吼了一声,龇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一只受伤的猫而已,鹦鹉才不怕它,得意的原地蹦了几下,唱歌一样喊着:“黑~黑~黑~”
季萧笑了,弹了一下它的脑袋,“一边去,别捣乱。”
用纱布在小黑肚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顺利的在背后打了个大蝴蝶结,季萧才满意的收手,握住它的爪子摇了摇。
他笑眯眯地说道:“喵一个来听听。”
“……”
小黑死死闭上嘴,一声不吭,心里欲哭无泪,小主人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神马。
季萧挑眉,“快点,喵得像我就考虑带你出去,不像就把你丢回地下室里。”
……你别以为这样吓虎我就会怕你。
小黑心里腹诽着,气沉丹田,屈辱的“喵嗷~”了一声,然后把头埋在爪下,再也不愿见人。鹦鹉嚣张地在它边上蹦来蹦去嘎嘎乱叫着。
季萧更满意了,收拾了小黑,又返回地下室把近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魔物解决了,只留下一只活蹦乱跳嗷嗷嚎叫的魔猿。
“留着春祭用,给我看好了。”季萧敲了敲牢房的栏杆,提醒跟在旁边的守卫。
每年的春祭是巫离国的一项十分盛大的活动,上至皇室下至百姓都参与其中,传承三百多年,可谓是一年一度的狂欢。
春祭分主要分为两个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由国师坐于三匹白马拉着的圆台上领头,紧接着是皇家护卫队,其后是大批身着奇装异服的百姓,扮作仙人或妖魔鬼怪随行。
季萧一身浅黄色的华丽衣袍端坐在圆台上,带领着队伍极其缓慢的前行。他脸上j-i,ng致的黄金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叫人看不清面目。
国师要保持绝对的神秘感,所以他从不在大众面前露脸。带了面具不算,圆台周围还如藏空楼一般垂了金色薄纱。在外面看只能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里头,是人是鬼都看不清。若是运气好有风吹起薄纱的话,便能惊鸿一瞥到国师……j-i,ng致的下巴。
季萧很无聊,实在想不通为何非要国师一动不动的坐在前面领队。他当上巫离国师五年,这是他第二次参加春祭。他不在的时候,外公便会安排一个人穿着华服,带着面具代替他,毕竟他也不是恰好每次春祭都在皇城内。
□□队伍早早出发,走过大街小巷,绕城三圈之后从南城门出,来到城郊的皇家祭祀台。祭祀台周围是一片广阔的平地,早早就有众多小商贩在远处搭起临时的小铺子,卖吃的卖玩的,花生瓜子小甜饼,风车木偶小泥人,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队伍行至这里就各自散去,皇家卫队则护送国师前往祭台后的皇家别院。别院有重兵看守,里三层外三层十分严格。皇室众人已早早到了这里,等待正午的祭祀。
☆、第 9 章
祭祀是春祭的主要部分,快到正午时分,见过外公后,季萧就换上繁复华丽的大祭司袍,扣上黄金面具,先行往祭台去了。
此时祭台处已经清场,百姓都被拦在百米之外。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皇室众人才缓缓而至,立于祭台之下。季萧则率四名祭司登上祭台,祭祀正式开始。先是普通的供奉鲜果,祭祀牛羊,然后就是祭祀的高潮部分。
十几名大汉将一只铁笼抬上祭台,笼中关着一只十分凶残的红眼猿猴,只见它扒着笼子,张大布满利齿的嘴冲人群发出阵阵吼声。鼓乐声想起,四名身着红色祭司袍的祭司开始围着铁笼跳起祭神舞。
季萧则静静地站在一边,事实上这种祭神舞应当由大祭司领头,但是他懒得跳,所以心安理得的站在一边看热闹。他的大祭司袍也是红色的,却比普通祭司的要复杂华丽得多,长长的j-i,ng致后摆从他脚边一直延伸到台阶下。
直至鼓乐声停,季萧才猛地动了,他从供桌上抽出一柄黄金剑,一剑洞穿了魔猿的心脏。不小心有几滴腥臭的血液ji-an到了他的衣袖上,惹得他直皱眉。
魔猿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吼叫,随即轰然倒下没了声息。远处的百姓发出阵阵叫好声,自此祭祀便算圆满结束了。
祭祀之后就是百姓的狂欢,这样的狂欢通常情况下可持续三到五天,皇室则会在春祭后暂时住在别院,第二天组织春猎,不过这就与季萧没多大关系了。
结束祭祀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回了皇宫,却在皇宫花园的走廊拐角处被一个侍从撞了一个踉跄,脸上的面具“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这面具是找人定制的,十分贴合他的脸部轮廓,没有绳子,可直接扣上,十分美观,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被碰掉。
季萧看着掉在地上的面具,笑的很危险。
撞掉他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