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左宇辰有多痛恨起床时间,现在他就有多么喜欢这个起床时间,从枕头底下掏出15块钱的塑料表,有夜光功能,他眯着眼看了一眼时间,很好,绿莹莹的数字,3:30了,他成功的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半个小时,现在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他用左手擦擦自己被光刺激出来的泪水,右手将表放到枕头底下,等等……手碰到的什么?
左宇辰默默的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掏出两条袜子,扔到了下面的鞋子里面,一脸麻木的将泛着臭味的球鞋,往旁边推了推,好像这样就能好闻一点一样。怪不得这么臭,原来里面还有他自己的一份功劳。看来,男生版的他成功的遗传了他爸的臭脚。对了,我上床之前,洗脚了没……
左宇辰这次重生,或者说,是记忆觉醒,进行的还是很顺利的。
今天,不对,已经过十二点,准确说是,昨天下午,石县一中正式开学,只认识了一下班主任,同学们混了一个眼熟,彼此还不太熟悉,他不用辛苦的装失忆,同时他也有男版的完整的记忆。唯一不友好的是,为什么不让他一睡睡到明天早上,非让他半夜里想起来自己上辈子是个女的,还他么往他床上扔了两个半裸的男的……
更悲伤的是,他醒来的时候,也是半裸的哦!左宇辰默默裹紧自己的小褥子,大夏天,这个破宿舍里只有一个吱呀呀的破电扇,现在他身上已经s-hi漉漉的有一层汗了,但左宇辰也不愿意松开自己最后的倔强与尊严,继续将自己捂的牢牢地。
片刻后,左宇辰默默的将腿伸出了一小截……
至于,左宇辰为什么不下床?
左宇辰也想啊,起床穿上衣服,到水池边,关上厕所门,关上阳台门,打开水龙头,打开窗户,有水、有风、比在这闷着肯定爽多了。但是,他下不了床啊!
左宇辰的位置在床的下铺,旁边是一排柜子,枕头在的地方是床上带的梯子,连接着上下铺,他不会缩骨功,没法从梯子里钻出去。而他旁边是个男生,对方正睡着特别香,还打这小呼噜,有点小口臭……
也就是说现在,左宇辰要想下去,肯定要从对方身上跨过去……
没错,跨过去!!
左宇辰手里没手机,没电筒,没任何发光装置。整个人和半瞎一样,根本看不清另一个舍友的位置。下去的时候,万一一不注意踩到人了怎么办?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在女生宿舍的时候,他也偶尔会半夜上厕所啥的。
左宇辰只要想像了一下他下床的情景。只见,他赤条条的只穿内裤,受上铺床板高度的控制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半跪下,岔开腿,迈过去,腿中间是……左宇辰被自己想像出来的画面雷倒了,太销魂了有没有?哪怕,他再对自己说几百遍,他是有大晋江的男人,他也要疯了好不好。更别提,要是这个过程中再踩到人,无论对方什么反应,他都感觉自己的大晋江要受到不小的伤害。
左宇辰感觉到了大宇宙的恶意,他心想,“怪不得,那么多女扮男装的剧情只能发生在贵族学校,在他们学校,分分钟破功好不好。”
这时的左宇辰在默默吐槽中等天亮,完全不知道他在家的父母两人同样的,也是一夜未眠。不过家里的氛围压抑多了,左宇辰眼中一向风风火火的妈妈,范敏旭,此时肿着和核桃那么的眼,抽泣地说道,“这日子反正我过不下去了,咱俩离了吧!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这事给办了!”
左仁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球里都是些红血丝,闻言,眼底泛起了水光,半晌后,才憋出一句,“先睡吧!明天在说!”
范敏旭呵呵笑了两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当年挑挑拣拣嫁的男人,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在沙发这边坐着,边哭边说,“辰辰今年中考没考好,因为学校的事,一暑假都拉着脸,不高兴。我为了孩子,又装聋作哑了这么两个月,可你呢?你是不是觉得我贱啊!你上次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就睡了那么一次吗?合着这个女人下面那块地就那么强?就一次,他么的就一次,你就让人家就怀了?我告诉你,左仁强,这婚我离定了。”
左仁强难受的用粗糙的双手来回摸自己才刚刚冒青茬的头发,张口刚想说,真的就一次……可他又拉不下脸来解释,口里的话冒出来就变成了,“那你再想想孩子,我来回出车,顾不上辰辰……”
“辰辰跟我走,咱俩离了,我去县里找个活,租房子住。”范敏旭一想到自家的宝贝儿子才刚上高中,还有高考这件大事在前面候着呢,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先不告诉辰辰,就说怕他在学校吃不好,我去陪读。到高考结束了,再说。”
左仁强张张嘴,想问问范敏旭,这三年是不是不找别人?但一想对方较真的性子,既然瞒着儿子,她肯定不会急着找下家。他自己有车,多往县里跑几趟,拿出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