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中招,若不是我反应及时……”
他一直以手按着胸口,脸色也有些微白,我又担忧了起来:“你的伤势如何?下了山随我去看看大夫吧。”
“游踪的那点掌力我还是扛得住的,不用担心。”
话虽是这样说的,他却忍不住的咳了起来,胸腔处一阵掩饰不住的粗重喘息声闷闷的传来,他依旧死咬着牙关不松口,董孟卓察觉有异,疾步上前来,道:“路兄,你不要憋着,这样会憋坏身体的。”
董孟卓的话音才落,一口鲜血从路清风的口中喷了出来。
!”
赫北堂反应快我一步,已经扶住了他,急道:“云儿,快扶他下山,咱们进城去找大夫。”
董孟卓道:“我知道有一家医馆大夫医术不错,我来带路。”
可下山的路还要走一段时间,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董孟卓与展长遥在前面带路,我与赫北堂在后面搀着路清风。我心内像着了火一般慌乱,路清风却还是神色不羁,带着笑意,语调依旧轻扬:“不用担心,这点伤我已经习惯了,不算什么。”
我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落泪:“别说话了,坐上马车再说。”
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他依旧自若的说着:“你怎么跑上来了?”
赫北堂解释道:“她一定要来,我们根本劝不动她。”
“我就知道。”路清风哼笑着“看样子昨晚没睡好?”
我怒目呵斥他道:“都叫你别说话了!知道你是话痨也不能急在这一时啊,等看完了大夫再说!”
他发出一阵闷笑,带着压抑的咳嗽声:“没那么严重,怎么连话都不让说了?还有,你不必这么用力的扶着我,再提我脚都挨不到地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再说话,我就让你说个够,我再不理你就是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他这样,伤势看着虽重,实则还好。我的心稍微宽了宽。
我们下山,进城,在董孟卓的带领下寻到一处医馆,大夫替路清风看过了伤势,开了药方,说需静心调养几天,伤势就能痊愈了。
此刻我悬着的心才安然落回了原处,轻倚靠在马车内,居然感觉饥肠辘辘,与此同时,肚子很适时的叫出了声。
路清风猛然笑出声:“饿了?正好我也饿了,回去一起吃饭。”
赫北堂叹息道:“昨天一天都没……”
我慌忙打断他:“哎,哥,那什么,你今早出来跟金娇打招呼了吗?”
赫北堂瞪了我一眼,不语。路清风了然的笑了笑,一双大手罩住了我的手。他的手依旧温暖如常,令人心安。
路清风说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游踪的一举一动,本来想晚上动手的,但游踪很警觉,一夜未眠挟持着老和尚,待天亮后,他似乎是想易容伪装成老和尚,趁他离手之际,他们便出了手。
谈起与他同行的林墨染,路清风面色略有深沉,我还未来得及询问,马车已在金府门口停下。
金娇在门口迎着我们进了门,留了董孟卓展长遥一道吃饭,席间他们几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提起游踪的事,金娇一脸凝重,我端着筷子正在想要不要跟她说清楚,眼前碗里多了几筷子的肉和菜。
一向机警的路清风竟没有发觉气氛的微妙,还在往我碗里夹着菜,道:“不是饿了?多吃一些。”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金娇,朝他递着眼色,他才恍然过来,抿着唇微对我摇了摇头。
听从了路清风的建议,我便没有开口,专心吃着饭。这事还是交给赫北堂去安抚好了。
吃过饭后,他们几个男人又寒暄了两句,喝了两盏茶,展长遥和董孟卓便回去了。
这二人走后,金娇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们:“游踪死了?”
赫北堂脸色一沉,低声道:“怎么?你还想着他的事?”
金娇略带惊讶,张着嘴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察觉氛围诡异,我拉了拉路清风与他一道步出了前厅。
往自己房间走去,路清风抓着我遗落在前厅的薄披风,一把揽住我披到了我身上,我失笑道:“得啦,这么暖的天还要戴这个多奇怪啊,再说了我又不冷。”
他呼出一口长气,凝视着我摇了摇头。担心他不舒服,我道:“方才在前面坐了那么久,会不会觉得累?”
他笑道:“不会。”
“胸口还疼吗?”
他依旧笑:“不疼。”
“那我去给你煎药吧。”
“不急,方才赫兄不是说了有人去煎了?”
我急道:“你怎么什么都是‘不不不’的?”咬了咬下唇我低声问道:“那你想不想我?”
他好看的嘴角扬着,声音清越:“这还不是跟你学的,问什么都说没事。”轻轻揽住我,他俯下身在我耳侧柔声:“想。”
我满意的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回了房。
紧紧遵循大夫的嘱托,我让路清风一定要注意休息安心调养,他总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往常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多都没这么精心对待过,可我却不能怠慢,活动地点也转移到了他房里,按时按点的给他递着汤药。
夜色已经深了,我依旧不想回自己房间,他也很适时的没有催促我。他倚靠在床上,我趴在床头,我们翻着同一本书看。
眼睛有些发涩,我抬手揉了揉眼,听到他问我:“困了吗?”
怕他赶我走,我立刻摇了摇头。
我笑道:“没想到最后这人还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