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啊?”青竹听着都快哭了,他自己是没什么关系,以前逃荒的时候就算是狗窝也睡过,可少爷不行啊,少爷还要考试呢,要是住的不好,怎么备考呢!
周颐闻言也皱了皱眉:这可麻烦了。
小二哥见他们这样,又说道:“公子,你们要是实在没去处的话,城外还有夫子庙,那里经过官府修缮,专门用作贫寒学子赶考时的休憩之地,很多人都住到那里去了!”
“你说什么呢!我家少爷怎么能住破庙呢!”周颐没什么反应,青竹听后却一拍桌子吼道,在他心里,自家少爷就是天人一般的人物,怎能像叫花子一般去住破庙,这不是侮辱人嘛!
“你吼什么,我不过是提个建议而已,爱住不住!”小二也是个暴脾气,直接给青竹顶了回去。
青竹还要说话,被周颐叫住了:“青竹,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小二哥也是一片好心,给小二哥道歉!”
“我……”
“嗯……”
在周颐的注视下,青竹只得起身对小二赔礼:“对不住,我只是一时心急才这样……”
见他们这样,小二反倒不好意思了,忙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是乱出主意!”
正说话间,突然一声惊喜的声音响起:“周秀才!!!!”
周颐回过头一看,了然,原来是北苑府城的进货商毛老板。毛老板从马车上下来,挺着大肚子快速走到周颐跟前:“周秀才,您这是来赶考吗?哎呀,为什么不早说啊,要是早知道的话,我肯定扫榻相迎啊!”
周颐摸摸鼻子,“毛老板,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了你。”
“哎呀,这可不就是缘分呢吗,周秀才,您下榻在哪个客栈呢!改日我定拜访。”
周颐笑笑:“实不相瞒,城里的客栈都已满,今晚的歇息之处还没有着落呢!”
毛老板一听,小眼睛里蓦然蹦出惊喜,一拍大腿:“哎呀,这可不是见外呢嘛,走走走,去我家,我家什么都不多,就是屋子多,保管让您安心备考!”
周颐知道这胖子这么热情,也不过是想讨好他,好多在作坊里多拿些货,不过眼下确实没有多余的选择,便一拱手:“那就叨唠了!”
“应该的,应该的……”毛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可是下湾村周家的麒麟儿,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再从下湾村拿货时,那周老板好意思不给吗,再说,这少东家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秀才,这样的人物,要是打好了关系,怎么着也不亏啊!
毛老板心里打着小算盘,对周颐愈发殷勤,招呼着伙计将他们的两大包裹搬到马车上,又亲自扶着周颐上了马车。
周颐被他这殷勤劲儿弄得别扭不已。
这马车虽大,但两大包裹就占了许多地方,再加上老板一人顶三的体型,周颐和青竹坐在另一边还好,就是可怜了和毛老板坐在一起的那名伙计,简直被挤成了一行薄纸。
马车上毛老板话语不断:“周秀才,你是才到府城吗?”
周颐点点头:“今日才到。”
毛老板一听,叹道:“难怪,我也听说了,这届赶考的学子格外多,不光客栈住满了,就连城外的夫子庙都挤满了人!”
“啊,这么多人啊!”青竹一脸的庆幸,还好遇见这毛老板了,不然少爷可要受罪了!
周颐也一拱手:“这可真是多谢毛老板了,不然我和我家书童非得露宿街头不可。”
毛老板连连摆手:“哎,不敢当,不敢当,这只能说明你我有缘啊!”他一张胖脸一笑,五官便皱巴巴的挤在了一起,一口牙齿倒是格外的白。
毛老板一路上喋喋不休,好在他家就在城东,距离并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一条偏静的街道,接着马车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
周颐跳下马车,站在这门前挂了两盏毛府大红灯笼的府邸打量,这一带住的似乎都是小富之家,家家门前都有两具石狮子,独立的宅子院落连成一片,有的门前还有门房。
毛老板下了马车,指挥伙计将包裹搬进去,见周颐打量四周,脸上便带了些自得说道:“这是城东的福居巷,住在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有些产业,我也是多亏了拿到了贵村的进货权,这才能搬到这里来呐!”
周颐笑笑:“毛老板说笑了。我们那点儿出货量能带来多少利益,我还是知道的,毛老板能走到这一步,都是你自己的能力。”
“哈哈哈哈,互相成就,互相成就……”毛老板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好话谁都爱听,周颐说的不错,因为在下湾村拿到的货并不多,对这偌大的北苑府城来说,那点儿出货量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往往进货到的第一日,就被人一抢而光,如果这样算的话,价格卖的再高,想要获得巨大的利益着实不行,但这些奇货给他铺子带来的客流量确实难以估计的,只要人进了铺子,除了买香皂口红外,总会四下看看,从他卖香皂口红以来,谱子的收入是以前的几十倍,现在他还重新买了一家大商铺,要是能从下湾村多拿点儿货,那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可惜的是,周家作坊对进货商无论是资格还是出货量都管控的很严格,一个地方小点儿的只有一名进货商的名额,大的像北苑府城这样的也只有三个名额,而且还要时不时的审查,要是发现有违背作坊规定事宜的,立马就会把进货商的资格给撸掉。这些进货商都是中小商人,就算被拿掉了,也不敢闹,因为周家可是有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