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说到后来,竟自己笑了起来。此时依拉洪已不是在她那里流连温柔乡的朱禹辰,可她仍觉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四围的姑娘们见依拉洪仍似从前那般模样,口中仍叫着老鸨叫“妈妈”,不觉胆子也大了起来。
秋菊娇声道:“早知朱公子在这里,咱们也不用害怕了!”
她在长安时早对依拉洪有了心思,眼下见他改回回鹘装束,更别有一番男儿气魄,一双媚眼不由秋波荡漾,春意涟涟,当下直往依拉洪身上瞧。
春兰暗地里用手肘揣她一下,低声道:“他早不是从前的朱公子了,你仔细掉了脑袋!”
秋菊眼不离依拉洪,仍吃吃低声笑道:“若能死在他的怀里,我秋菊这辈子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依拉洪离得不远,将这两个女人的话听到耳中,却佯作没听见。他在这满帐的脂粉香味中,似又回到从前那醉生梦死的日子里,一时竟有些恍惚起来。
老鸨见他半晌不语,心中不免又忐忑起来,寻思道,这人早些年被我讹了不少银子,只怕今日要与我来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