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不是一个正式的问题,非答不可,北极星没有说话。越季自己嘟囔了句:“四哥最讨厌了,不是天璇就是天玑,反正都是勺子底……”
想到四哥,不由得便想到为什么从小他便看自己不顺眼,越季心情一落,小心地问:
“你,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严重的伤?”
“有。”
“被亲人所伤?”
“是。”
“你……怨恨她么?”
“不。”
“一点、一点都不在意?”
他一次比一次答得慢,这一次,彻底没有说话。
她也不再追问。
这一问是多么多余,又有谁会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人生太苦,她把满把糖都推了过去,低声道:“都给你。”
北极星看了一眼天:“什么时辰了?”
天已经开始黑了,该是戌时了。
“寅时六刻。”
北极星猛地撑坐而起。现在不是十五的戌时,而是十六的寅时?天不是要黑了,而是快亮了?
竟昏睡了这么久。
他暗暗运气,丹田中充沛激荡,勃勃蓄势。果然